“王兄,你杀死了臣弟的梦。”成蟜窃窃得意的幻想,就这么因为一句话破碎,少不得一阵埋怨。
嬴政不是其他人,不怕成蟜,也不惯着成蟜,一只手把想要窜起来的成蟜按回到椅子上。
“你的梦数不胜数,真正有用的为数不多,就死一个还是太少了。”
嬴政的打击,让成蟜难以置信,他捂着脸摇头道:“这十几年来,我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所作所为,每一桩每一件都是为了王兄,为了秦国。”
“想不到臣弟的这些付出和努力,在王兄眼里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孩子过家家。”
在与成蟜的积年累月相处中,嬴政自有一套免疫,反pua的同时,加大力度:“不如小孩子,至少不添乱。”
“想要让寡人改变看法,你总得拿出些靠谱的东西来。”
靠谱,什么样的东西,才叫靠谱?
是重甲不靠谱,还是马蹄铁不靠谱,亦或者说是曲辕犁不靠谱?
就算这些不靠谱,那又不是他做的,怪不到他头上来。
成蟜的满腹牢骚在肚子里打得火热,他算是看出来了。
嬴政算是哪门子王兄,顶多是个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压榨弟弟的资本家。
看他那张丑恶(得意)的嘴脸,成蟜恨不得贴上去,挂在他的嘴角上,让他笑不出来。
“嘿嘿嘿,王兄别介啊。”
“白纸,马蹄铁,曲辕犁,直道,还有那郑国渠,臣弟也是有奉献的,不全是一无是处。”
直道是受成蟜启发,为他方便流放而修。
至于郑国渠,虽说成蟜入股比较晚,但是如果没有成蟜的力保和支持,少不得会因为郑国的韩人身份,导致工程进度受阻。
如此说来,把这两件事的功劳,也分一些按在自己脑袋上,成蟜觉得很是合情合理。
兄弟二人心连心,但也避免不了玩脑筋。
成蟜占到嘴皮子上的好处,见好就收,蹑手蹑脚地凑到嬴政旁边,贴着他的耳朵,声音细微道:“我最近也没有闲着,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鼓捣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如果能成功,王兄一统天下的脚步,定然能提前几年。”
“若是失败呢?”嬴政斜他一眼,问道。
“若是失败,那就原计划推进,不提前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