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唐铭根本不听自己的劝告,他心里暗自思忖:明明自己都已经想好该如何去补偿唐铭了,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是如此愤怒。
哼,不就是一个肾嘛!人可是长着两颗肾呢,少掉一颗又不至于要命,真搞不懂唐铭这个大男人怎么会这般矫情。
想到这里,大伯心中已然涌起些许不满,此刻再望向唐铭时,眼神里甚至带上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之情。
只见大伯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行啦行啦,你别在这里大声嚷嚷着要报警、要报仇之类的胡话了,这能算得了什么大事啊!”
接着他又提高音量强调道,“染成那可是你亲弟弟呀,作为兄长,你救自己的弟弟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你到底还有啥不高兴的?反正你也死不了!”
最后,大伯挥挥手,像是想要赶走所有的麻烦一般,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但仍掩饰不住其中的烦躁:“你如今刚刚做完手术,最要紧的就是安心静养、好好休息。至于你方才所说的那些气话,我权当没有听见,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休息去吧!”
唐铭心中暗暗发誓,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大伯绝对是他这一辈子所见到过最为无耻之人!那个可恶至极的家伙竟然骗走了他身体内至关重要的一个肾脏,而且事后还能如此云淡风轻、若无其事地描述这件事。
唐铭不禁怒从心头起,如果说割掉一个肾真如大伯所说那样毫无危害可言,那么为何大伯他自己不去做这个手术呢?要知道,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难道亲情在利益面前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与此同时,唐铭对染七也是满腔愤恨。他万万没想到,染七竟然会和大伯联手设下陷阱,最终导致他失去了宝贵的肾脏。
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明明才是染七的亲弟弟啊,她怎能这般狠心对待自己?
想到此处,唐铭愈发觉得愤愤不平起来。他心想:就算我曾经犯下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过错——将染七卖到偏远的大山里面,但如今她不是已经成功逃脱出来了么?既然并未遭受太多实质性的伤害,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斤斤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