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被扔进了隔壁的一个空房间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墙上地上那些清洗不干净的血迹。
“砰”得一声,门被关上。徐和脸上的嘲弄之色更浓,说道:“小朋友,现在是时候该帮助你长大了。也让你知道一下,这个社会是个什么样子。”
说罢,手一摆,两个打手抽出腰际的铁棍就走了上来。
方平边退边求饶,“徐经理,我不是不想打电话,实在是我不知道打给谁。我从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无亲戚,后来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排挤,也没有什么同学和朋友。我就孤家寡人一个,真的没有人可以联系。”
说罢还把自己的孤儿证都掏了出来。
徐和眯眼笑着,仿佛在看一个滑稽表演。
方平虽然表面说着软话,但他现在的心里却在做着一个激烈的挣扎——是冒着任务失败的风险出手,还是咬牙忍一忍。
犹豫,让他吃到了苦头。铁棍可不会等你想好了再落下。
疼,那是真疼,疼得身体都下意识紧绷到颤栗。这无边疼痛,在意识海中翻腾,就像汹涌而来的海浪,一波一波拍向岌岌可危的堤坝。终于,在脑袋挨了一下之后,海浪如怪物一般立起,遮天蔽日。而堤坝,则在一个照面下,便被完全摧毁。
海啸般意识之力,在看不见的层面上,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方平完全没有注意到,对他的殴打已经停止。他仍旧抱着脑袋,闭着眼睛,蜷缩在地上。
这个房间,连同着方平以及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