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田,四万顷,虽说只是收取四万顷田地的税收,但这个数量也TM太惨无人道了。
此外还有盐课,茶引,皇庄等等。
这些都是皇帝愿意给的么,当然不可能啦,皇帝亲儿子都不疼,会疼一个弟弟?还不是拜老太太所赐,万历怕啊,他怕被换掉,于是也就只能把眼一闭,爱咋咋地吧。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因为郑皇贵妃就是按照潞王的标准为朱老三筹备的呀,老太太看郑贵妃顶级不顺,但为什么就姑息纵容她呢,实在是她本也就是那样的人,大哥莫说二哥,都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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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呢,我就是个棒槌,万历老狐狸在拿我作伐,他在点老太太。
娘,你看看我有多难,都是你开的好头!
显然,皇帝没有指望老太太回答,他把头转向我,目光如炬。
“老七,是谁在背后教唆于你?”
“无人教唆,是儿臣自己的主意。”
“哈,朕真是太过纵容你了,你一八岁的孩童有甚的主意?来啊,拿藤条来!”
“你罚他作甚!”
老太太冷冷的说,“家国大事老身不懂,但瀛儿的事你知道多少?他四岁便可以诵读《孝经》《大学》,五岁已经通读四书五经,下笔成文,到如今内书堂的经文典籍怕是他都读遍了,不然他如何知晓这许多道理?
儿啊,敬妃给你生了个好儿郎,只可惜,唉,他年龄太小了!”
“母亲,母亲,何至于此,你叫儿子如何能相信?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指使于他,若再姑息纵容下去,他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好好好,你不信老身,你自去考教于他,若他不如你意,你便打死他,老身也不管!”
我也真是醉了,怎么就走到了这步田地呢?我果然只是个普通人,我好蠢!
皇帝果然开始考教我,这是他第一次尽为父的义务。
结果很显然,他考不倒我。
事实上心理年龄我同他相差无几,而我两辈子加起来的见识同学识相比于他不知多了多少倍。
皇帝......也不过如此!
这不是吹,事实如此,这一世我出生便开始听书,而后又读书,为了同这个时代和光同尘,也为了将来有所作为,我不得不如此,而我于理解上自然胜过幼儿百倍,脑子又是新的所以记忆力也好。
不过分的说,八年所学可等于这个时代的人苦读二十年,甚至更多,因为我没有走弯路啊。
最后,皇帝沉默了,他久久的看着我,以一声叹息结束考教。我猜他大概在想,真特喵的见鬼了啊。
“不曾想,朕的子嗣中最出挑的竟是你!”
皇帝转过身,意味难明的看着老太太,“都是母亲教养的好,早知如此,儿子把那几个不成器的都放在慈宁宫,如今也不必这般为难了。”
“哼,皇帝不必拿话来挤兑老身。”
老太太攥着帕子的手指向我,满脸得意的说,“你这儿三岁当十岁养,五岁时已是事事自己拿定主意,不比那二十郎当吃饭还要人喂,稍有不称心便抱着老子娘抹眼泪的主。
依着老身看,这人啊打娘胎里就是注定了的,敬妃许是前世积德行善,才得了如天上星宿般的好娃娃,他便是放在野地里,那些鹿儿猫儿的也会将他养成顶顶的好儿郎。
这哥儿姐儿若是自己不争气,便是养在仙君老爷面前也无用,你说是不是呀,皇帝?“
皇帝端起茶碗,尴尬的吹着茶沫子,而我还如大虾一般跪着呢,膝盖有点疼腿也有点麻,他胖大的身影将我完全遮掩,就好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身上。
我额头冒汗,大气都不敢喘。
这就是愚蠢的代价。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