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也没什么课可以上的,几位先生由于我的意见不得不重新准备教案,教学器材等等。
我的字有着巨大提升空间,对于国画则一窍不通,这终于让两位新科重新拾回自信,这才是一个八岁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嘛。
我其实很想对面瘫脸刘先生说关于画我也是有功底的,例如岛国的二次元美少女,保证让你的三观再崩一次。
而理工课就比较麻烦,火器火药肯定是没办法入场的,空口白牙的解说未免流于空洞,难以理解。
于是我同两位先生商量说不如打造一整套木质样板吧,比例大小可以调整教学也方便,但一定要真实,包括内部的机栝等零部件不能失真,费用我出。这让两人眼前一亮,对我的好感又升高了一个层次。
我的第一次授课就这样在混乱中结束。
当天晚上,我把杨家春几个叫到身前,我如恶魔般对他们微笑。
“日后上课你们都要在身边伺候着,但伺候人不是目的,你们也要去学,尤其赵毕两位先生的课你们一定要认真的听专心的听,要做笔记要划重点,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安排考试,不及格就等着被惩罚吧。”
曹化淳苦着脸对我说,“殿下,您将来不会让我们几个抡大锤吧。”
我把眼一瞪,“你想得美,没有七八年的功底都不配给小爷抡大锤。既然你这么积极,日后的课堂笔记便都交给你了。”
小胖子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哼哼唧唧的有点生无可恋。
杨家春忍着笑意对我说,“殿下,咱们虽然送了束修,但谢仪还是需要的,奴婢了解到几位先生的日子并不十分宽裕,就那点俸禄在京城也就勉强能租个房子住。
就说这位赵老爷吧,一家五口挤在三间屋子,院子也是极小的,没有仆人,只两个临时雇佣的婆子帮忙洗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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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外间的真实生活极度缺乏了解,在我的概念里只要考中举人不就是大老爷了么,就如那个范进,虽然京城物价比较高,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于是我问杨家春,“赵先生家里难道没有产业么?何以过的如此窘迫?”
杨家春解释道,“赵老爷家自然有产业啊,据奴婢了解,他家有良田八顷,但他是族中这一辈唯一出仕的,祠堂,社学,祭祖诸般杂事,赵老爷都是要出份子的,还要时不时接济一下穷苦亲戚。
所以老家的那些收入实际上是拿不出来的,不拿俸禄去接济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赵老爷是京官,在京城一抓一大把,但在本乡本土也是有大名声的,为了体面,自然也不会在族中说在京的难处。”
懂了,打肿脸充胖子,前世这样的事也是稀松平常,就不要说身在宗族社会。
我又问他,“像赵先生这样的官员,在京城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