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祚霎时起身,对着陈子贞微微一笑。
“这回好了,陈抚台与我同去,最好将银子赶快提走,也免了一桩烦心事。”
陈子贞老脸顿时垮掉,这这......这怎么就从南洋回来了呢?
厦门市舶司衙门。
看过账本,朱常瀛深切体会到一个道理,只要将门推开一点点缝隙,便有无数人会感受到阳光普照的温暖。
至4月为止,经福建市舶司、北塘登记出港的国内货运船只176艘,载货量超过吨。
市舶司合计收税61万两!
货运商行获利11万两!
商贾自发筹建的货运船只盈利不得而知,但占据总运输量的6成,推测可获利16万两。
即便扣除各项成本,这个盈利也要惊爆人的眼球。
吨,这个数量在后世也就一艘万吨级别货轮搞定的事,但在这个时代,对我大明来说就有划时代的意义。
朱常瀛曾经做过横向对比,欧罗巴同大明。
就商品经济而言,毫无疑问人家是更进一步的,不是规模同技术,而是法律同经营方式。
欧罗巴北方有北海贸易圈,好像是什么汉萨同盟,南方有地中海贸易圈,英吉利同主大陆又有海峡往来贸易。
海运兴盛,这无形中就降低了货物材料的运输成本。
而我华夏搞出一个大运河,不能否认在航海技术大发展之前,这条运河的伟大,沟通南北,相比于陆路运输成本降低了数倍。但现而今,运河实际上已经跟不上发展的节奏了,明明有更效率更经济的方式却弃而不用,这不是傻子么?
旧有的经济版图不合适,那就敲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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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榔头敲的太棒了,一个季度60万两,以此推算,那么万历38年,单单国内贸易就可收税200万两以上。
而漕运......却是每年要添进去100多万两。
好头疼,又要费劲吧啦的开始藏钱做假账了。
这其中,自然有朱常瀛的私心作怪,但即便出于公心,也是不能让北京城那些大老爷们知道的。
一旦被他们知晓,官府便会撸起袖子上场,太监、官僚、勋贵......一群屁也不懂,只知道以权压人的玩意,一准会把海贸玩残废了。
也有糟心的事,万历38年第一季度,市舶司衙门就基本将福建沿海钞关得罪个遍。
钞关,把它定性为什么税种,朱常瀛也不好界定,也只能把这玩意理解为过路费过桥费,朝廷有设,但数量极少,州府私设,则数量极多。
而州府钞关的背后自然是地方官员,执行者则为地方胥吏。
市舶司初建之时,就已经同州府达成一致,划拨款项之后,鱼货也好,货物也罢,禁止重复征税。却没有想到,州县将这句话直接当作屁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