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离经叛道,毛病多,脾气也不好,就委屈了你要与我白头偕老。”
王妃抬起头,眼睛都哭肿了,让人看着心疼。
“臣妾一妇道人家,不敢忤逆夫君,殿下怎么说臣妾怎么做就是了。只求殿下给臣妾留几分颜面,不要被外人笑话。如此,臣妾也就知足了。”
“请恕臣妾身体不适,不能侍奉殿下。”
说完,王妃站起来,欠身万福,就这样离开了。
朱老七想说点什么,最终又放弃,只好在书房里委屈一夜。
一觉醒来,早饭已经备好了,尝尝味道,是王妃的手艺。这让朱老七稍稍安心,虽然没有进门,但好歹关系有了缓和的趋势。
不管家庭剧如何狗血,出了王府大门,正事还是要办。
五月末,淡马锡传来消息。
有关沙廉战况。
阿那毕隆围城一月,大获全胜。
那个在下缅甸作威作福的葡萄利亚穷鬼菲利普被抓了活口,不过他还不如战死的好。
在一把火烧掉沙廉之后,东吁军将拒不投降的海盗全数处死,对菲利普则采取了特殊处刑,将这厮如串羊肉串一样挂在尖木桩上,从菊花入从口中出,也不知被折磨了多久方才断气。
邓通赶过去时,沙廉早就被焚为白地,而菲利普几乎化为一把挂在尖木桩上的骨头架子。死鬼前面立着块木牌,刻满咒语,用来镇压他邪恶的灵魂。
邓通转进若开,才知若开王并没有支援菲利普,只在附近观望,被东吁军稍稍警告便灰溜溜的返回妙乌。
邓通很失望,葡人没看到东吁也没有摸到,两手空空。
他这边没有收获,但锡兰却传来捷报。
刘时敏再下一城,拿下了一个葡人坚固堡垒,马纳尔。
马纳尔岛,位于锡兰岛靠近天竺半岛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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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兰同天竺半岛之间,有一条若有若无的沙洲通道,涨潮时不见退潮时时隐时现,因为这样,锡兰海峡不能通行大船,也就不可能成为重要航道。但锡兰沟通天竺主大陆,沿着沙洲航行却是最近的一条航道。
马纳尔岛,就扼守着这条航道。
信中言说,红石城同贾夫纳联军围困马纳尔城堡将近一月,守军淡水用尽,方才举旗谈判。
葡人安全返回科伦坡,马纳尔堡完整的交给红石城。
两方除了消耗大量炮弹之外,人员损失微乎其微。
看来,葡人果然是不成了,完全没有人力物力来应付新兴海上强权的打击同蚕食。
从葡人手中抢夺利益的不只瀛州一家,还有英国佬、尼德兰人。
在天竺东海岸,尼德兰东印度公司从葡人手中夺取了一处据点,在天竺成功立足。英国佬在苏拉特设立商馆的同时,又从莫卧儿孟加拉总督手中租借了一块地皮。
不知不觉间,在天竺半岛上已有四家海上强权在布设据点,角逐利益。
当朱老七在地图上将这些据点一一圈起时,不禁头皮发麻。
这些据点看起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无伤大雅,很难令本土王公视其为致命威胁。
当有一日有人觉醒时,却已经迟了,经济命脉为外人把持,便反抗都显得软弱无力,最终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腩。
就这一点来说,我大明我大清的所谓闭关锁国也不能说错,硬生生把殖民过程推迟了几百年,不然还真就有可能被逐步蚕食,沦为完全殖民地。
东方君主对海权的漠视,似乎注定了结局。
如何在天竺海布局,虽然朱常瀛对刘时敏给予厚望,但却不能放任不管。
如此,外交司上下就倒了霉,经常被朱老七抓住开会。
汇总各方情报,集中讨论天竺局势,以及对各国方略。
能不能讨论出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培养外交队伍。
外交,也是一门学科。
朱老七又准备出书了,不出不行,外交司人员越来越多,已经从一个参谋机构转变为执行机构。
机构虽然设置,人员也安排了,任务也派下。但效果嘛,也就多了一张情报网络,同各国多了些书信往来。
这怎么能行呢?投入同产出完全不成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