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数人的眼神微微多了几分变化。
柳若愚微做停顿,而后话锋一转:
“更何况,他不行对我们而言,真的就是坏事一件?”
说完,柳若愚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此刻能在场的,都非凡俗之辈,不过只是因为习惯而让很多事没有被察觉。
如今,将话说到这个地步,剩下的,无需他去说太多。
果然。
片刻之后,便有人眼眸一动,发出一声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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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若愚你还是那么的一针见血啊。”
许多人的目光悉数向说话这人看来。
而另一处也有声音起:
“他不行,那就直接向其它势力摊牌,他就是个假的,之后再仿照着来几次,假假真真,混淆视听,何时为真,何事为假,不过只是一场博弈,至于谁当这假羊,反倒是无足轻重了。”
这下,所有人都听懂了。
“也是,我们所需的,也只是只羊,能争到声名最好,但争不到其实也无妨。”另一人补充一句。
柳若愚轻轻点头:
“我们的实力固然强大,却也不能因此使之成为一种束缚,不去想,不去用很多谋略,我们未曾倨傲,但在很多方面,却已经是了。”
他看得到,贯穿争论的,是有太多人有一种“强者就应......”的观念,而恰好,强大的实力又能提供一力破万法的直接选择。
这种混淆视听的做法,很难想到,或者很难去做吗?
显然不是。
但为何之前无人提出?
柳若愚此刻心中隐约有种拨云见雾的感觉。
或许,柳族的劫,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源于内部。
一旦意识到自己的强,便有了太多不必要的架子,自我束缚之下,又能在多大程度上继续追逐“变强”这件事?
这世间种种,非强即弱,因自我束缚而缓步乃至止步,不再变强,那样一来,又何尝不是自取灭亡?
劫生于人心,而引动外界,则浩劫将至。
一念至此,柳若愚如被醍醐灌顶,其闭目良久,而后睁开,看向众人,缓缓道:
“各位,或许我们真正要做的,是放平心态,是对内自省,如此,或许才能寻到我们柳族的破局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