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法初阶教学楼中,大会议室内,一身黄衣套裙的少女正坐在讲台之上晃悠着其那群中的修长玉腿,其神情涣散,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但黄衣少女在这之中,其目光还时不时停留在大会议室那足有八个三丈宽,五丈高的进出之门处,神情中有一丝期盼之意略微可见,而俏脸之上则泛着红晕淡淡,这样子好似一位不受任何拘束的新婚妻子,在新房之中,等待着心怡之人前来似的,至于等来干嘛呢,这想都不用想,那当然是洞房了,只不过这洞房的婚房似乎有些太大了就是了,而且这房内还没有一件最重要的东西,这个物件可以说是结婚之房中必不可少之物,那就是床。
万法学院初阶学部邪法学区教学楼中的大会议室内,怎么可能会有床呢,大会议室,即法修场,长四十八丈,宽八丈,高四丈,其内桌椅长向环形包于后墙之台,然台成半圆,其之半径乃为三丈,两侧延伸各十二丈,宽二丈,其前桌椅,远高于近,二排一丈,共八大排,两侧远角,亦有三排,三排因远,实为备用,备用之上,有阁连间,间长同场,宽约三丈,悬于场顶,远于台侧,其高占丈,内间分八,间长五丈,宽三高一,于台墙壁,晶体单透,内视于外,可见台上,台上之物,一桌而已,桌高五尺,长九宽三,倒可以床视之,而黄衣少女则就坐其上,因场内空无一人,及女之神色之容,所颇有新婚之妻坐于床榻等之圆房感。
然而,这黄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在食堂报名点给法聂晫与万茸玥,以及服部穗姬为其撑起浮空伞的司马明,也是法聂晫口中的胜亮姐姐。而司马明坐在大会议室的讲台之上摆动修腿所等的那如同新婚相公之人,从紫七与司徒祥乐两兄弟的话语来看,就是其在报名竹简填写的那个以七岁年龄达到通界的法聂晫。
说到法聂晫,司马明倒是想起了法聂晫怀中一直抱着的万茸玥,那小鬼为什么要抱着那月华宫小丫头呢,青媃的九妹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可不记得万法大陆上有什么姓万的家族或者势力出了七岁通界的小辈,不过,话说回来,日精殿的那个圣女六岁通界自己家族内倒是也没有得到一点儿风声,这样说起来,这叫万茸玥的小丫头莫非是那万家的,可仅管如此,这身份还没有月华宫弟子的名头来的响亮呢,而且那小鬼看起来傻傻的,这应该不会是因为要攀上高枝才如此的,若是那小鬼有攀高附贵的心思,那日精殿也不需要立马发公告来抢人了,那小鬼应该会往上贴才对,毕竟日精殿也是除万法学院外,明面上的最强势力,是日月星辰、精华耀光四大圣源之首,虽然由于日精殿殿主日不落无辜失踪,日精殿在万法大陆上的影响力降低不少,但在日精殿的四位执事努力下,也能维持日精殿的稳定,保持应有的威慑,所以这月华宫小丫头的身份与那小鬼一天到晚抱着其也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啊,况且自己的眼光是不会有错,那小鬼就不是攀龙附凤的人,因为那小鬼本身就是有着与那个小丫头相同境界的存在,就算身份有所差距,但诸葛会长的师弟这身份也算能够堪比月华宫执宫弟子了,实在没必要去自降身价去讨好月华宫那小丫头,可这样说来,那小鬼又为什么抱着那小丫头不肯放下一刻呢,难不成真是像邂忆所称呼色小子那样,这是那小鬼的本性使然,还是说这是有什么限制,或是约定……
司马明想到这里,其突然眸光一利,脑袋微动,看向自北面数来第四扇双开门,只见门扇微动,已经露出了尺许宽的缝隙,并在下一刻骤然向内大开而来。司马明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一个人在门开之后,毫无一丝停顿地缓步,径直迈步而进,如此模样就好像是到自己的房间般理所当然,但此人面色无波,未见到丝毫的喜悦之情,这倒不像是拥有着新婚之喜的郎官,反而像是前来说悔婚之言的烂人。可是,这悔婚烂人还不是当事人,甚至还不是男人,长袜短裙,粉装显脐,骇然是一个女人,一个似乎是为了帮男人悔婚的女人。
然而,司马明见这女人虽然心中有着一些失神,但其还是腿摆未停,开口发出清脆灵动的声音向那女人问道:“邂忆,那小鬼呢?不愿意来嘛?所以让你前来回绝我?”
那进门之人与其说是女人,倒还不如说是少女更为贴切,且从司马明所叫出的名字来判断,这风衣少女乃是万客归少当家客邂忆,而事实上呢,也的确如此,只见客邂忆自环形桌椅之后的高阶之上正要下行而来,但客邂忆却在司马明的话语之后停下了脚步,随即只听其冷哼一声,开口就道:“哼,怎么?不待见我?那我叫上色小子立刻就走。”
司马明灵眸见到是客邂忆开门而来,其心中难免有些失落,隐隐中还有一丝忧伤掺杂其中,可虽说如此,司马明在听到客邂忆那隐隐做怒的话语下,其也无心思去对客邂忆发什么怨怼的话语,而是神情略显急切的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话还未出口,司马明俏脸之上的面容骤然一变,一副欣喜表情突兀地转换而成,并随即用一种好似新娘抛去坚持与羞涩,化身饿虎扑食般,狂野急切把新郎办了的语气,出声道:“你是说那小鬼也来了嘛?在哪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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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有所反应自然是听到客邂忆说要叫上法聂晫立马就走的话语,客邂忆这话不就是说法聂晫也来了,由此,司马明才会如此狂急说出上面的话语。而客邂忆对此却泛起了疑惑,从在阴阳湖畔紫七那丫头的等候,再到外面那两兄弟的反应,以及现在,胜亮自身所说的言语与这大会议室清空的情况来看,这一定是有什么不小的事情才对,而且这件事与色小子还脱不了关系……大会议室,这里真的出了胜亮没有别的人了嘛?上面那八间隔间内是否是空的?
客邂忆疑惑归疑惑,其对于司马明那急切中带着几分欣喜的问话可没有晾着,客邂忆脚步先走,用有些随意的语气道:“呦,你这反应,这是看上色小子了?”
司马明被客邂忆这话说的,竟在本就略显红晕的面庞之上更加重了几分绯红,可虽然俏脸红粉加剧,但其嘴上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大叫出声道:“不是!”司马明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于是转而小声补充道,“这也不算看上了吧,邂忆,我只是,只是……”
没等司马明在吞吞吐吐的往下说,客邂忆开口接过话就道:“你只是被你们家族推出来联姻的,是这么回事吧。”
客邂忆此言一出,司马明竟然就坐在讲台之上看着客邂忆,只不过司马明那修腿却在这一刻停止了摆动,也没有说些什么的意思,那样子倒是像一个好学的学生,在听名师讲课般,极为认真,生怕漏了一个字音。
而客邂忆对于司马明这个状态却好像是见怪不怪了,但虽说客邂忆不稀奇司马明如此,但其还是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后才停在中间那排环形桌椅处继续道:“你们司马家不可能看着诸葛家无缘无故就冒出来一个七岁就能达到通界的外姓师弟存在,以后要是达到圣界末期,在诸葛家混个监家什么的闲职,那你们司马家还不处处受制?我想你们司马家是不会让这种情况轻易发生吧,要是这样的话,解决的办法只有两种,一,阻,或者说直接杀,二,拢,至于最好且较为保险拉拢的方法就是联姻,所以才舍你这孩子去套色小子那头狼。”客邂忆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即转言道,“不过,我对你套不套色小子没有意见,你要是不愿意去套那还是麻烦呢,那你们司马家就只能阻了,但我想你与你那家族不会脑抽风到要与万客归为敌吧?”
客邂忆语后,其身形一闪,就从中间那排环形桌椅自身所在处一窜而下,瞬息后,客邂忆的身形已至讲台之前,于司马明右侧将一直抱着的服部穗姬放躺在讲台之上,随后转头瞥了司马明一眼,话风一转接着道:“哦,这个闷搔女脱力昏迷了,你看看能不能把其充能唤醒。”
“啊?”客邂忆这强行转折让司马明也是心中一惊,可虽然觉得有些突兀,但司马明却也没有对客邂忆说些什么,而是转而把目光头在服部穗姬的身上,并摇了摇头,“这小丫头与其说是脱力,倒不如说是烧力,这一丝不剩啊,不过,看这生命体征好像还很健康,这怎么回事?那小鬼呢,不会是直接死了吧?”
客邂忆听言目光一闪,“你很想让色小子去死?或者说是你家族那些人脑抽风了想让色小子死?”
而司马明面对客邂忆这捕风捉影的质问,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邂忆仅凭这样就断定自己家族有杀那小鬼的打算,这是神经太过敏锐,还是邂忆太在乎那小鬼了?
但司马明虽说话语皆无,但其也知道自己要是保持沉默,那不就是默认了嘛,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司马明有此想法,其自然是不敢怠慢,只听司马明在客邂忆语后,面对那灼灼目光,其起语出声道:“我家族中的选择确实是阻,而具体的做法就是最保险的做法,让那小鬼真的成为鬼,甚至是魂飞魄散。”司马明说到这里,其只感觉客邂忆身上怒火涌起,隐隐有失控的趋势,司马明见状不敢怠慢,其连忙出言安抚道,“邂忆,冷静点!”
司马明双手在身前相合,就要使用什么功法,以稳定住客邂忆那即将爆发的怒火。然而,就在司马明双手合十于前正准备变化手势的一刹那,客邂忆的话声却突然想起,“我没事,你别费力气,那闷搔女可是为了色小子爆发出直逼仙灵体的力量,不过,就是有点搞错情况,你还是留着最好的状态去想想办法把这闷搔女给弄醒吧。”
客邂忆话语间,怒火减弱,趋于稳定,司马明见状也是放下心,其也没想到客邂忆对法聂晫如此看重,竟然只是听到有人要杀法聂晫的话语就险些失控暴走,司马明可还记得万客归的乌不笑管事也说过类似的话语,那时可没见邂忆有这么大的反应啊,不过司马明想想也是,人物与原因都不同,那邂忆的反应不一样也无可厚非,但是司马明还是觉得这反应是有些过了,除非先前已经有什么事情让邂忆情绪不稳,而自己的话语是把邂忆刚刚抚平的心境再次反弹而起,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可是之前究竟又是什么事情能让邂忆怒气爆发呢?又是什么能够稳定抹平邂忆的怒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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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如果有人告诉司马明这让客邂忆暴怒与解怒的仅仅是对于法聂晫的老婆不同接受方式所导致的,其会不会觉得这人是在胡说八道呢,毕竟在司马明的认知中,客邂忆在即将暴走的情况下,是很难改变想法的,这也是其没有去说什么话语去解释,而是选择直接动手的原因。但事实上也不像司马明想的那么绝对,至少万茸玥在客邂忆能听进去话语时,无意间做到了这一点,这也可以说是为客邂忆点明了对爱的众多看法中的一种最理智的诠释,也算是让客邂忆懂得了一件事情要有着不同理解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