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奚看着他脑后的麻花辫,悄悄给顾迟晚竖了个大拇指。
他拍拍章驰柔:“你比我更厉害,我也就书看得多点而已。”
几人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组长身上有不少秘密了,听到这话谁也没有多问。
每个人身上有点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怕他们一见如故、相处再久,也不能强迫每个人将自己的秘密公开。
比如在瑶月台出的那档子事,谢槿奚不说,他们也不问。
如果朋友愿意告诉他们,他们乐意倾听,如果朋友没有告诉他们,他们也愿意闭上嘴,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多问。
朋友之间,互相包容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能遇到三观相合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不代表他们一定要将朋友彻底剖析开来研究明白。
这个道理,几人都一清二楚。
谢槿奚将符基摊开,指着八珍阵那张图给几人讲解,他声音温和,有不懂的向他提问他也不介意,反倒在再次讲解完后还会贴心地问一句“听懂了吗?”。
几人听得如痴如醉,直到顾迟晚撑着头说了句:“大师兄,你之前给别人讲过课吗?感觉……”
她和陶听竹对视了一眼,陶听竹续上了她的话:“感觉你挺为人师表的,还真有长老和几个大弟子讲课的样子。”
谢槿奚恍惚了一下,在他过去的修炼生活中,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给他的几个师弟师妹讲课。
苏言听课最爱问问题,所以他经常要将书本吃透才能回答上来。
昭云听课不老实,一会儿心思就不在书上了,他每次讲课只有幽默风趣一些,昭云才会感兴趣继续听下去。
几人中,只有南杏落不用他操心。
他听课认真,笔记也做得一丝不苟,偶尔还会问些超纲的问题,但往往是他自己想了很久还不明白才会来询问谢槿奚。
他很快回神,抿着唇笑了一下,又像是在期待着怀念着什么。
“可能是因为…以前经常给别人讲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