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归少年时期在的宗门,是个隐世宗门。
他的师父教导他,这一代到这里就结束了,整个宗门就要解散了。
确实,自从柳长归入宗后,再也没有什么下一辈的师弟师妹入宗,他们这一辈的新弟子,也是寥寥无几。
柳长归对此是有些困惑的,他问过他的师父,他师父捋着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天下要乱了。”
柳长归对于自家的宗门只有一个印象。
深居简出。
他从小便没出过宗门一步,这也是他们宗门的第一条总规。
“入世视为叛宗。”
那什么时候可以入世呢?
师父说,莫要心急,你真当入世是什么好事吗?
柳长归没有辩驳,他从小就这样,疑问也淡淡的,对什么都淡淡的,好似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好奇,也没有什么能让他投入过多的心神。
就算是练剑,柳长归也没有过多的热情。
他不像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剑修,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却在剑道一事上格外注意,今天要给剑换个漂亮的新剑鞘,明天要拿去哪里保养保养。
柳长归不是的。
他的黯星剑是筑基后去剑池里挑的,那都是些沉睡多年的老剑,脾气都大得很。
柳长归一个刚筑基的修士,还不能让它们分出太多注意,甚至有些剑不愿意跟柳长归走,还自己把自己埋得更深了点。
他在剑池里待了三天。
柳长归抓到一把剑就握在手里不松,哪怕环绕的剑气伤到了他,柳长归仍然紧紧握着,将他所学的那些基本功一招一式地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