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黯星剑就是剑池里最赖皮的那个,他们宗隐世这么多年了,无论谁进去,都无法引起黯星剑的一点动静。
有时他们都怀疑,黯星剑的剑魂是不是死了。
但偶尔剑池吵架,黯星剑又是最爱挑火的那个,他们师门便知道,噢,这玩意儿还活着呢。
这么一把稀奇古怪的剑配上稀奇古怪的柳长归,倒也没有多少人觉得奇怪。
那可是柳长归啊,做出什么事情来肯定都是有他的理由的。
柳长归作为宗门最小的一辈,也很受师门众人的喜爱。
不过他爱清静,又常常把自己关在院子里练剑,他的那些师兄师姐渐渐地也不怎么打扰他了。
只偶尔上山给他送点什么东西,第二天看见东西不见了,就知道柳长归还好好活着。
柳长归刚晋升金丹,就被告知宗门要解散了。
他坐在院子里擦剑,黯星剑的剑刃反出一道光,映在他脸上。
“知道了。”
前来传话的道童躬身行了个礼,去了山下的道观。
他们宗门内有一处清静的道观,柳长归很少和那些道士们有来往,当然,他和自己宗门的人也少有来往就是了。
这次他们宗门解散,剩下的大部分东西都捐给道观了。
柳长归去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想带走的东西,便两手空空地去找了他师父。
他师父正在擦石碑,石碑上刻着的字模糊不清,他师父也从来不描金翻新一下。
柳长归站在门口,就这么看着他师父动作。
他师父年纪也大了,一个白胡子小老头,平日里威严又死板,那张脸做门神贴出去都能吓死一片鬼,还有不少小弟子刚来就被他吓哭的,说什么宗主太可怕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