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摘下叶子都固定在各自的口鼻处,他们才再次向着北境深处前进。
路上险阻并不多,硬要说有什么危险,全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
谢槿奚走到半途实在是受不了了,用灵力绳左右一捆,给这几个人全捆起来了,他走在前面牵着,像牵着一长串人质。
这叶子也不知是怎么的,似乎能放大一些他们自己的本性,像陶听竹和闻子都那俩就压根控制不住自己了,顾迟晚和章驰柔还好,昭云骑在陶听竹和闻子都肩膀上,后面还跟了个拽着衣角的苏言。
南杏落就更别提了。
他往那儿一站就不走了,脖子梗得笔直笔直,给谢槿奚看得直想骂人。
至于他自己,那自然是完全控制不住暴躁脾气,谁呼吸声重了他都觉得吵,将五感封闭起来,又觉得自己的心脏声吵耳朵。
总之这一路走进那座奇形怪状的宫殿里,实在是不容易。
他们刚抬脚迈进大殿,身上种种奇怪的症状就全消失了,陶听竹和闻子都像傻子终于恢复神智一样迟钝地呃了一声,想想方才自己做的那些蠢事,真是想找个地把自己迈起来。
谢槿奚沉沉叹了好长一口气。
这路再走不到尽头,他是真快控制不住骂人了。
这里面也就南杏落还是以前那副老样子,其他人该恢复正常的都正常了,昭云深深吸了一口树叶流出的草木香,眨眨眼缓了片刻,才抬头去打量这里的内部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