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四哥是冤枉的……”白亦哽咽着问道。
“知道。”雅哈赤没有犹豫地回答道。
“你都知道!你知道四哥是冤枉的,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他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儿子啊!……不是我这样捡来的小畜生可以比拟的……
小主,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啊——”
泪水在得知真相以后,再也控制不住的决堤了。
白亦即使疯了一般,站起了身子以后,挥着自己的双拳捶打在雅哈赤的身上。
那胳膊上已经惨不忍睹的伤口都不知道多少次破裂了。
鲜血混合着雨水和泥水,将白亦身上的麻衣重新染了一个沉重的颜色。
崩溃了……
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悲痛终于被释放了出来。
他哭了……
他终于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那双透着绝望的黑色眸子被泪水模糊了。
所有事物也配合着他绝望的情绪哀伤起来。
昏淡阴郁的天色,重浊泥泞的雨水,还有一阵阵刺骨的冷风。
“啊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他应该活下去的!他应该活下去的……
不是我……不是我!我早就该死了,我是一个小畜生,我是一个小野种!
你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啊——”
白亦打累了,抓着雅哈赤衣服的手也松开了,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支柱,一点一点瘫坐在泥水里,仰天长啸。
自吉尔京因为承受不住残酷的家法,当夜暴毙以后,整个爵爷府再也没人提及过这个人了。
就连当初吉尔京居住的庭院也被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半步,府上也不允许有人议论此人,否则杖毙。
而福晋失去了儿子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了。
整日将自己关在佛堂,吃斋念佛,清心禁欲。
甚至当初要将白亦碎尸万段给吉尔京陪葬的事情,也被抛之脑后,不闻不问。
白亦在半年后身体彻底康复后才被接回了爵爷府。
和吉尔京活着的时候一样,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