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替身，终究不过是替身……哈哈哈……”

司灼张狂地仰头大笑着，红色的瞳孔，血泪流淌，映着她的皮肤越发苍白。

“司灼……”

晔华听见珺之和林烊的呼声后转过眸子，完全被司灼的模样吓到了。

黑色的长发像超越了时间的束缚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曳地，飞舞在司灼的身后。

司灼的笑容也越来越鬼魅邪厉，尤其是那双红到恐怖的眼眸中那快要溢出来的冰冷，普通邪祟光是看了都会抖三抖。

“替身，终究不过是替身……哈哈哈……替身，终究不过是替身……”

司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邪魅，越来越肆意张狂。

她自己恐怕都没有发现此时的变化。

她一直重复着晔华说的这句话，笑到血泪不停地流淌下来也全然不知，笑到所有人的担心的喊声都听不见了。

偌大的佛堂内，只剩下司灼痛苦不堪地笑声，像利爪，扎在晔华的心头，啃噬着他的魂魄。

“哈哈哈……替身！你们听见没有？哈哈哈……我是替身，是替身……终究不过是替身……哈哈哈……”

司灼笑得肚子疼，她指着晔华，满脸笑容地看着林烊和珺之说道。

珺之和林烊没有其他的反应，皆是惊恐地看着她，僵硬在原地。

司灼顺着林烊和珺之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那股疯狂的笑声终于停了下来。

手指上原本沾染地血迹逐渐被身体吸收进去，司灼亲眼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一点一点变成了红色。

她左右翻看了两遍，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磕破的额头，喃喃道：“不疼了。”

不仅是手上的沾染的血，额头上的伤口也在缓缓愈合。

司灼看了看身后曳地的长发，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司灼，你怎么……”

“别碰我！”

珺之的手刚触摸到司灼的衣袖，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司灼就像吓坏了的孩子，抱着头尖叫了出来。

“嘭——啪——”

只是在一瞬间之内，佛堂内的所有家具和摆设全然轰塌，炸裂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