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京转身指了指白府上空影影绰绰的那层屏障,有惊无险地说道。
“出来便好,反正这白府暂时也不用进去了。连白雪这样的朋友都不配我拥有,真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离我而去。”
司灼眼眸低垂,那句“一无所有”总会在她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就像一个报警器,时时刻刻在提醒她,所有她靠近的一切,都会在一个不经意的情况下,逐一离她远去。
白府的周围被阵法笼罩,原本的阴霾似乎都消散了许多。
没有原来那么阴暗可怖,倒是很有名门望族的风范了。
钦月说话算话,给白府设立了阵法后,便消失了。
司灼一直想不明白,钦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他们第一次有交集开始,他的所作所为全部充满了矛盾。
一会要杀她,伤害她,后来又会及时出现救她,帮助她。
完全琢磨不透。
“到底发生什么了?”珺之边走边问。
“林烊受晔华的引诱,拿走了白虎术族的白翎珠。白府没了白翎珠的支撑,将会变得不堪一击。我用一个口头承诺,和钦月做了交换。他护白府周全,我答应他任何一个要求。”
司灼体贴地将珺之扶上了车,自己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你受伤了,我来开车。”
“我没事的。”
“我不想你有事,我害怕……”害怕再失去一个真正在乎她的人。
司灼的话未说完,紧抿着唇,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白亦小鬼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和吉尔京在白府看见了什么,描述的神乎其乎,简直比司灼和钦月经历的东西还危险。
想到钦月,脑袋里蓦然地出现了在幻境中,钦月几次搂住她,带她脱离危险的画面。特别是留在她鼻尖的血腥味。
不经意间,司灼的余光瞥到了一直在合眸小憩的珺之,他似乎很累的样子,右手手掌心也有一股血腥味飘来。
司灼蹙眉,她讨厌现在的自己,感官灵敏到令人恶心。
珺之的家成了他们暂时的根据地。
偌大的别墅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和两只鬼,不仅他有些不习惯,就连异瞳黑猫月光也局促了许多。
贵爷儿趴在壁橱上,轻轻地晃动尾巴,月光也是在司灼的面前走来走去,没有以前那么亲昵,似乎不敢靠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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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么?”司灼浅抿一口热水,双手捧着水杯,感受着温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