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一刀又一刀,左肩胛骨,右肩胛骨,左手,右手,最后一刀,直击心脏。
他不断地喘着气,满身满脸的血,地上的人已经没了动静。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颤抖着伸到白知辛面前,没气了?
杨军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般,满脸是泪,“姑娘……”
他想伸手去抱住姑娘,可无从下手,到处都是血。
李金、王银赶来时,杨军哭的快晕过去了,他们还是来晚了吗?再看被钩子挂在架子上的人,两人愕然,这是,白姑娘?
李金探了下白知辛的脉搏,王银将地上失魂落魄的人扶起来。
“还活着。”
“真的?”杨军不可置信,明明刚才他也探了的。
“真的,只是气息很微弱,得找大夫。”
“那赶紧将姑娘放下去。”杨军想去解墙上的铁链。
“不可。”李金连忙制止,“姑娘的伤不可移动,得将大夫请到这里来。”
此时,前院儿,李金、王银带来的人加入之后,战局很快反转,最后只剩下被五花大绑的严景义。
杨将擦了下脸上的血,“墨之,都收拾好了,你看这人怎么处理?”
“你们先找人看着。”云墨之又看向钱不同,“县丞大人,县令是个好官吗?”
“啊?这,这,是吧。”钱不同都吓结巴了,他接手的案子中还从未有一天之内死这么多人的,他感觉自己也快没命了。
周身的雪是白的,血是红的,就连空气里的味道都是刺鼻的。
“是吗?”云墨之面无表情。
“说实话!”孙成小声提点了一句。
“不,不是。”
“你胡说。”吴柏业大声驳斥。
钱不同一副视死如归之势,“他贪赃枉法,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呲的一下,什么东西溅到了脸上,钱不同抹了一下,是血!
扑通一声,吴柏业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血流进雪里,红白相融,煞是刺眼。
“啊!”钱不同吓的连退好几步,这可是朝廷命官呀。
周围的衙役也惊呆了,县令就这么死了?
云墨之走到钱不同面前,低声耳语,“你想当县令吗?”他拿出手里的令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钱不同犹如醍醐灌顶,但……
“娘嘞,这果然是有靠山的呀,可你那令牌就晃了那么一下,我还没看清呢。”可他也只敢在心中腹诽。
云墨之赶到刑房,此时的白知辛挂在刑架上,奄奄一息,大夫围着刑架,在思量着怎么取下琵琶骨上的铁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