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不好,参加科举更加不妥。”
“简直胡说八道,这根本就是老思想,像陛下说的,你们迟早要被淘汰,离女能顶半边天,西南女子早就已经走出家门了。”
“就是!”
“……”
偌大的街头议论纷纷,各种嘈杂的声音。
队伍中,沈文君眉头也皱了起来。
而负责引领游行的礼部官员,此刻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向着一众儒生道:“诸位,这可是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新科状元游街,乃是朝廷惯例,诸位还请速速离去。”
灰衣老者显然不答应,哼道:“天下岂有女子中状元的道理,老夫今天偏不离开,朝廷必须给出一个交代,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
“不错!女子科举有违天理,绝对不行!”
“对!沈文君不过一介女流,有什么资格参加科举。”
一群人附和着,叫嚣着。
沈文君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虽然才华出众,但是哪见过这样的场面。
阁楼上,小丫头却有些绷不住了,怒喝道:“简直岂有此理,这些个老顽固,简直胡搅蛮缠,姐夫,咱们下去要他们好看。”
连段依依都有些不忿,“不错!这些人太可恶了,夫君都已经下旨,他们竟然还敢阻扰,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阻扰。”
这个时代皇权至上。
大才子的旨意都已经下了,这些人却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阻扰,可想而知。
说大点这就是抗旨。
当然了,自古读书人有节气的不少,坚持自己的理念,敢与皇权叫板的也有一些,大才子对于这些人也是挺佩服的,不过,并不包括眼前这些人。
真是因为理念有骨气的,应该早就上书,或是在朝堂上直面他了,而不是在大街上寻衅滋事,这分明就是要让朝廷难堪,让自己难堪。
领队的礼部官员对这些老学究似乎也有些头疼。
毕竟这些也不是一般人。
在杏坛地位不轻,门生遍布,真把他们得罪了,也够喝一壶的。
但眼下这种情况,不站出来又不行,此刻他代表的是朝廷,故而沉声道:“曾夫子,这可是陛下的旨意,你们莫非要抗旨不成?”
“本官奉劝几位赶紧退去,本官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