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告状一事,刘三也差点被活活打死,幸亏年轻,手脚灵活,一路逃到京都。”
林白脸色阴沉,“岂有此理!长安县令是干什么吃的?”
说着他又扫向范仁礼,道:“范大人,这就是你负责的整顿吏治?”
范仁礼连忙上前道:“臣知罪,吏治整顿从京都向各地方延伸,陕北那边暂时才刚刚开始,臣会加大力度和加快进度。”
林白哼了一声,看似颇为不满。
见状,户部侍郎王正清走了出来,“陛下息怒,长安县令不作为确实不容饶恕,只是这件事暂时还只是一面之词,而且即便是事实,刘三家世代都是赵家家奴,只怕……”
“只怕如何?”
林白问道。
王正清道:“回陛下,按我离朝律法,家奴状告主人是大不敬……”
说白了,这个年代的家奴就是主人的私有物品,打骂那完全是稀松平常的事,朝廷根本不会过问。
没办法,家奴根本就没有人权,自古便是如此。
这还是离朝,放在更久远一些,情况更严重,那就是想杀就杀。
林白看向孙延庆问道:“王大人说的可是实情?”
孙延庆道:“回陛下!王大人所说大差不差,家奴地位低下,他们没有土地,甚至都没有独立户籍,都是挂靠在主人下面的贱籍。”
“不过有一点,王大人所说不实,那就是本朝太祖,曾下令不得随意打杀家奴。”
这也是本朝情况有所好转一些的原因。
因为本朝太祖曾下过类似的命令。
但也仅限于此,上面也不是很重视,所以,真闹出什么人命,只要主人家给出一个什么重大过错,各地官府基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事发生。
毕竟,一边是大户一边只是家奴,哪边更重要不言而喻。
根本就没人为家奴发声。
各地官员,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家奴而得罪这些大户,所以……
林白问道:“你说他们没有独立户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