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羽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老田:“是何人指使你诬蔑贤妃的?!”
感受到帝王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老田的身子直打颤,如实道:“回陛下,上个月,通政司参议夏大人的儿子,不知为何在街上遇到了小女,执意要纳她为第十六房妾室。”
“奴才虽身份低微,却也想小女嫁一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妻。纵使日子清贫些,也好过给好色之徒做妾,受人磋磨。”
“可胳膊哪拧得过大腿?为了保住奴才的命,小女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被一顶小轿抬进了夏家。”
“奴才本以为,夏公子执意要得到小女,对她好歹也有几分新鲜劲。谁知道……小女自进了夏家,身上便是旧伤添新伤……”
“那夏公子说,若奴才不按照他吩咐的,用九连环陷害贤妃娘娘,便要活活打死小女……”
说到这里,老田已是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奴才自知诬蔑贤妃娘娘,罪无可赦,陛下和娘娘怎么处置奴才都可以。求贤妃娘娘大发慈悲,救小女出夏家那个火坑吧!”
小周子丝毫都不同情老田,冷冷道:“娘娘刚才给过你机会,可你并没有珍惜。”
老田再情有可原,又如何?
若不是娘娘足够谨慎,早就掌握了他们的底细,今日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背负了谋害三皇子的罪名,娘娘会落到什么下场?
不用南宫玄羽吩咐,苏全叶已经命人出宫,快马加鞭去核实此事了。
云安长公主诧异地问道:“夏家与贤妃有何仇怨,为何要处心积虑陷害她?”
老田跪在地上摇了摇头:“这就不是奴才能知道的事了……”
有人想起来了:“通政司参议的女儿,夏公子的姐姐,便是从前的夏贵人!”
“去年除夕宫宴,她命人将变质的牛乳,混进新鲜的牛乳中,意图陷害贤妃娘娘办事不力。事情败露后,夏氏被陛下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夏家想必是因此怀恨在心,才做了这个局,陷害贤妃娘娘!”
云安长公主微微皱眉:“纵使此事与贤妃无关,可差点伤到三皇子的那只野猫,的确是从冷宫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