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一身青衣,袖口太极银纹翻飞,飘逸宁人,如清风明月,与宇文黎的气质截然不同。
他神情谦和,拱手行礼:“见过宇文兄。”语气淡淡的,但让人挑不出错处。
宇文黎仍站在原地不动,他上下扫了孟林一眼,一开口就是足足的火药味。
“你就是师尊说的天才?我看不过如此。我赏你一次与我对决的机会,压下境界与你比一场。”
这话太狂,除了王老仍是笑眯眯的样子,周遭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飞星楼的人更是面沉如水,狠狠盯着宇文黎。
有人腹诽,不愧是悬空洞养出来的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狂妄之人,不过人家狂妄有狂妄的资本,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多嘴的。
既然对方傲慢无礼,孟林自是没有必有以礼相待,他脸色仍是风轻云淡、落落大方:“承蒙王老谬赞,孟某怎能称得上天才,放眼大千世界,天纵之才无数,更有宇文兄这样的不世天骄,孟某自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敢妄称天才。孟某也想与宇文兄切磋,但魔族重新出世,兹事体大,余以为眼下应当以此事为重。”
李南星听懂孟林小小地阴阳了一下宇文黎不知天高地厚、没有大局观,想笑,但想起悬空洞之人都是小心眼子,他又憋回去了。
宇文黎冷哼一声,扬言道:“传闻果然不可尽信,都说飞星楼孟林神秀之资、有勇有谋,师尊还让我以你为榜样,没想到是个不敢应战的胆小鼠辈。”
“你这人好大的口气,问鼎大会怎么不见你出来一战,躲在哪里当缩头乌龟呢?”飞星楼的弟子怒不可遏,一定要出这一口恶气。
宇文黎双眼微微上扬,带着一种蔑视,道:“你又是哪根葱,藏灵境都没有的废物也敢出来乱吠。”
众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大多数人都被这句“废物”囊括了进去。
“孽徒,你小子狂傲无比,真不知谁能治得了你,你比人家大多少岁,还和小辈争论,还不快向飞星楼的小兄弟道歉。”王老说是这样说,却不会真的让宇文黎道歉,他巴不得处处压着飞星楼,但闹得太僵对谁都不好。
宇文黎冷哼一声,留给孟林一个冰冷的眼神,扭头就走。
“孟小友,我这徒弟顽劣得很,初出茅庐,心气高了些,等我回去教训他。”王老仍是笑眯眯的,轻描淡写就将此事揭过。
“孟小子,还是说正事吧,之前派过来的弟子已经折损近半?”一位蓝衣的中年人开口,一脸严肃,让人想起执法堂上的铁面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