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东西……怎么能将希望寄托在犯下可怕罪行的邪教?!
不行啊。太荒谬了……
然而,我的来历与能力,本身就是一种荒谬的存在。
那么,荒谬与荒谬的对话……能得出什么结论?
小主,
心情很复杂。我渴望了解“自己”,知晓哪怕一点免疫死灵能力背后的秘密也好,但就像孤身一人在看不见尽头的荒茫大地上寻找一株绿草红花般,这种感觉实在太辛苦。
但是,即使面对戴莎这样可信任的人,我也没有主动求助的勇气,就像被诅咒成无法告知无关之人。
而现在,假如有这么一个人,也许知道某些可能性……值不值得与他见面?哪怕他其实是个邪教徒?
这个想法伴生出一种恐惧。就像通过某种不对劲的渠道去寻找信息,即便知晓了某种真相,会否同时带来无法想象的后果?
这时,蕾雅的话传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考。
“既然犹豫了,不如就别去做。不明白的话,就干脆不去想。有时候,不知道也挺好的。”
“啊?什么?”我清醒过来,回头看去。
只见她屈起双腿窝在沙发上,弯着腰,双手环抱着缩成一团的自己,并拢的两边膝盖刚好托着她的小下巴。
说完那段话后,她就一声不吭,用一双大眼睛直直盯着我,好像连眨一下眼的间隔都变得老长。
“大小姐,你这样盯着我……让我有点害怕。”我开了个玩笑,却不自觉抖了下双肩。
“如果能看穿人的想法就好了。”蕾雅莫名来了一句。
“这样不好吧。”我想了想,笑着回答:“那岂不是所见全是别人的秘密。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
“是呀,就是这样。知道就好。”蕾雅也笑了一声,接着却问:“现在几点了?”
“哦……”我再看了一眼怀表,说:“7点42分。”
“是么……好吧。”蕾雅放下双腿,站起身的同时顺便拿起她的黑色贝雷帽,对我说:“我先出去一会,去找韦娜学姐她们商量明天行程的事。”
“啊,好。”我看着提上背包的她还戴上帽子走向房门,感到有点奇怪。
韦娜和塞拉住的房间,与我们这儿也就隔了五间房。串个门也要戴帽子吗?蕾雅这是有多喜爱这顶贝雷帽啊。
当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时,我却跟她说了一声:“小心点啊。”
咦,不对,怎么这样说……
蕾雅却似乎不介意。她开门出去后,对着我眨了一下眼睛,微笑着以一句“你也是”的话告别,接着就关上了门。
呃……
很快就听不到走廊上的脚步声。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
教科书也看不下。感觉有点焦躁。
特别是……看着怀表的时间一路走到7点55分。
好吧。
决定了。
站起身后,我便拎起自己的挎包。
有点沉……好像很久没整理过里面的东西,都快塞成百宝袋了。
甚至还装着一罐黑咖啡豆,哈……
再装个茶杯?嗯……我看了看,桌台上两个硕大的瓷杯,有点碍事。
但这屋里也没有棍子之类……我有点想念当时的擀面杖。
啊,记得刚刚蕾雅坐过的小沙发旁边,还有一个小圆桌,上面摆着水果盘和餐具。
咦?旁边怎么还放着一把剪刀……算了,这个也好。来,进挎包里吧。
不过……我记得这个白色瓷盘上好像还有一把水果刀和一对叉子才对……这些餐具都哪去了?
算了,不管那些……
接着,我两手抓紧背带,调整一下呼吸,安抚莫名紧张的心情。
告诉自己,没事的。那可是公众场合。
然后……
好,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