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这支玫瑰换和你们同乘一架飞艇,行吗?”老者重复道。
陈浩觉得这人有病,转身就要走,哪知这老者看着跟个动弹不得老椰子皮似的,实际上灵活得很,裹着麻袋一跳又跳到了陈浩面前,直直地伸着玫瑰戳着他的鼻孔。
走在前面的夏至发现他没跟上了,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回来,右手抬起,在老者头上凝出数道冰锥,狠狠砸了下来。
老者干枯的身躯被砸成一地染血的碎冰,冻硬的玫瑰花瓣伴着血腥味的冰渣拍在毫无防备的陈浩脸上。
他愣了一下,跳起来拍掉身上的冰渣,叫道:“你干什么!”
夏至不答,抓着他的手肘就往唯一一艘停靠在港口的飞艇奔去。
负责检票的人员试图上前阻拦,夏至一把扒开他,又扒开堵在前面的乘客,像投篮一样把陈浩举起来扔进了舱门。
西门让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地上那朵覆着白霜、残破的玫瑰,脸色猛地一变:“咒丧神的傀儡!”
陈浩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只觉得“咒丧神”这个名号有些微耳熟,还没来得及多想,花辞和千就也被甩了进来,和他摔成一团。
夏至跳进飞艇,直奔控制室挟持飞行员更改航线。西门把慢条斯理的楚风翎推进舱门,收起灵锚锁死了舱门。
飞艇因为失去灵锚的固定开始倾斜,压在陈浩身上的花辞和千滚了下来。
千抓了抓乱掉的头发,无奈道:“我们是每个月都得挟持一个交通工具吗?上个月是货船,这个月是飞艇,再下个月是什么,浮空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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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挟持那艘货船,是纯粹的金钱交易,只不过使用不温和的言语建议船长开快点而已。”楚风翎纠正道。
控制室传来夏至的咆哮声,飞艇斜着起飞,摇摇摆摆向着日出的方向驶去。
正当陈浩和小花挤在舱门上的圆窗户前看着越来越远的行空港时,夏至急匆匆从控制室出来,喊道:“银毛,你过来开飞艇!飞行员低血糖晕了!”
千一脸不信,龇着牙说:“这个也算‘不温和的言语建议’吗?”
楚风翎耸耸肩:“肢体语言嘛。”
听到“肢体语言”的陈浩没忍住笑了起来,小花突然扯着他的胳膊疯狂摇晃,惊声道:“你快看!”
陈浩顺着她的指引朝窗外看去,只见行空港上的那一堆冰渣竟像软体动物一样蠕动起来,搅作一团,重新塑出形体。
与方才的老者不同,冰渣变成了一只雪狼,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乘坐的飞艇,随后仰天发出长啸。
“那是傀儡,本就是任凭咒丧神操控的死物,就是原地变成猫砂盆也不奇怪。”西门让解释道。
千皱起眉头,说:“咒丧神不是程冰的奶奶吗?是不是因为夏至扒他家房子,程冰气不过,找奶奶告状了?”
花辞疑惑地转过头:“程冰是谁?”
“一个长挺壮的太监,”陈浩随口道,“夏至前天晚上去找了他麻烦,我们几个刚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