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越来越苍老,精气神却不曾折损半分的师父看着梁满川缓声说道。
梁满川和师弟对视一眼,点头道:“请师父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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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师父放心,我一定听师兄的话!”
师弟神情之中有着按耐不住的兴奋,一如梁满川当年离开升真元化洞天的样子,朝气蓬勃。
师父点头,看着梁满川和师弟远去,他眼中带着欣慰。
和满含期待的师弟不同,梁满川神色淡然,心中默默盘算着此行要花上几日才能归来。
梁满川想不到,这是他和师父所见的最后一面。
梁满川时年三十有四……
“梁师伯,当真不再留了吗,也让我们为您尽尽孝吧!”
“不了,我……也该回去了。”
替师弟操办丧仪后,梁满川谢绝了师弟后人的求情,独自一人踏上了回归升真元化洞天的道路。
他不过是中年模样,可这一次他走得很慢,慢得将一路上的山花树木都看在眼中,将安史之乱的惨像尽收眼底。
梁满川时年八十有六。
他一路行善布施,并没有老者应有的疲态,可一言一行已经如汪洋般深沉,窥不见底。
时间仿佛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可又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悄无声息地改变了他。
公元675年-763年,梁满川时年八十余八,已然悟法得道的梁满川为残殇累累的大地进行了最后一次祈福,独自一人回到了升真元化洞天,于此闭世。
“回来呢?”
今年今日今时,站在梁满川身前的黄时雨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后来……”
梁满川冲他笑了笑,神色却平静如水:“后来啊,他们脱掉了法衣卖掉了令牌,我守着一屋子法器,等待下一次中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