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达斯应声:“当然,您一向是那么的精确。”
他就站在穆勒斯特大公的身后,轻轻御驶微风托起两人朝着北方飞去,徒留一地他们根本不在乎的狼藉。
朝着北方低速飞行了长长的一段距离,穆勒斯特大公颇为愉悦地开口:“啊,瞧瞧啊,又是一个完美的靶场。”
非洲土着聚居地前两人再度站定,阿文达斯向穆勒斯特请示一番,得到对方的许可后向前走了两步。
阿文达斯思索片刻,手掌呈四指并拢大拇指张开状,双掌相合轻微摩擦后把左掌放在眼前托举似的缓缓移动右掌打开缝隙,随着缝隙越来越大双掌彻底分离,他撅唇轻轻吹了口气。
“呼——”
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的姿势做出了变魔术的效果,随着阿文达斯吹出微风,一阵和寻常夜风没什么两样的微风缓缓移动,毫不讲理地闯进了土着聚居地中。
就和寻常的夜风一样,土着们没有任何反应,他们沉沉地睡着,风拂过他们,在他们身上留下数不胜数的细密如麻的创伤。
这伤让人无法察觉,一位灵性比较活跃的土着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不出伤痕的身上骤然淌出血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上血肉在和自己分离,自己的生命正在急速消散。
他的视线忽然模糊起来,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因为轻微移动扬起大片血雾,刮去血肉的泛黄骨骼上是宛如刀割的细密刻痕。
他死了,不只是他,整个土着聚居地内所有的土着居民都死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但他们比起上一个土着聚居地的土着居民们是幸运的,他们死的悄无声息没有痛苦,所有的血肉都被切成细沫随着一定轻微的移动化作血雾消散,只留一具白骨在世间证明他们来过。
“啊,这真是太棒了,阿文达斯,你是个天才!”
穆勒斯特大公很是愉悦,他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他的夸赞就像是路边的野草一般廉价,甚至是执行他的意志好好吃饭都能得到他的夸赞,他甚至想要浮夸的为你颁发十公斤重的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