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轻笑一声,扬长而去。

房门关上,屋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姜芷惜坐在床前,握着阿爷的手,看着阿爷眼中泪水滑落。

她低声喃喃:“阿爷,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她不是这样的,二房是什么样的人,我岂会不知。”武安侯缓缓的睁开眼,“来,扶我起来。”

姜芷惜急忙阻止,“阿爷,不可......”

“我怕时间无多,扶我起来.....”武安侯缓缓的起身,走到桌子边,“研墨......”

*

武安侯府的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武安侯苍白却坚毅的面容。他靠在床头,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面前摊开一张宣纸。姜芷惜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方砚台,目光紧紧盯着父亲的手,心中既紧张又忐忑。

几日的昏迷后,武安侯终于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写下遗嘱。姜芷惜虽心中不安,却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愿,只能默默陪伴。

武安侯提笔蘸墨,手腕微微颤抖,却依旧一笔一画地写下:“吾年事已高,病体难愈,恐时日无多。现将家产分配如下……”

姜芷惜看着父亲的字迹,心中一阵酸楚。阿爷这是在为家族的未来做最后的安排。

武安侯继续写道:“家产分为三份,一份归长子姜九行,一份归三房两子一女,一份归四房子嗣。其余田产、商铺,皆由元字辈子孙共同继承,不得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