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将二人领至门口,白衣少年嫌弃开口:【听好了,不管是你们哪一个,都绝对不准对那位大人失礼。】
说罢,他猛地蹿上前,目光凶狠,语气莫名愤恨:【你们不管怎么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是因为那位大人恳求我才带你们来的!】
{他…怎么回事?}
望着眼前愠怒的少年,花千骨呐呐不语:总感觉压力好大。
随着三声礼貌的敲门声响起,里面的人轻声道:【请进。】
【我回来了。】白衣少年拉开门,他脸上已经重归平静。
【欢迎回来。】
刚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温雅女人如今披一身白色围裙,她坐在病床前,注意力停留在身旁的病床,上面躺着的赫然是方才在骚乱中受伤的妇女。
【抱歉刚才都交给您了,这位是我的同伴:花千骨,这是我的妹妹:灶门祢豆子。】
礼貌地介绍着,炭治郎拉了拉身旁人的袖子,示意她回神:【千骨,这位小姐是一位鬼,也是一位医生。】
【你好。】
鬼来做医生?不会把病人吃掉吗?心中警铃大响,花千骨却也知道不该表现出来,便从善如流地打了个招呼。
【很高兴见到你们。】
女人点了点头,见炭治郎一直望着病床这边,她笑了笑:【这位夫人没事的。】
【虽然过意不去,但她丈夫被我们绑起来关到了地牢里。】
丈夫?忆起方才路上炭治郎说的事情,花千骨恍然:就是那个被鬼舞辻突然变成鬼的人吧?
那也没办法了,总不能放出去。
【我叫做珠世,那孩子是愈史郎。请你们和他好好相处吧。】
【………】听见这话,两人心有灵犀般同时瞥了眼阴沉着脸的愈史郎————心中的话如出一辙:{做不到吧?}
{看上去,他不想和我们好好相处啊。}
【虽然我还是鬼,但我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改造,鬼舞辻的诅咒也已经摆脱了。】
【我们不用吃人就可以活下去了。】
几人相对而坐,望着眼前的两位猎鬼剑士,珠世坦然道:【只需要饮用少量的人类的血就好了。】
【从手头紧的人们称之为“输血”那里买过来的。当然,是不会对他们身体造成负担的量。】
{输血?}识海里,一个小小的声音忽然响起。
花千骨愣了一下,勉强按捺住脸上的喜意,她在识海连连追问:{糖宝?你醒啦!}
{你都睡了三四天了!}虽然知道陷入昏睡的原因,扫了眼在躺在榻榻米上自顾自玩耍的祢豆子,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会担心啊。
{嗯嗯…醒啦————}
糖宝的声音拉得长长的,一听就知道在伸懒腰:{这会在哪里啊?大家在说什么?让我也听听看!}
花千骨当然不会说不给你听这种话,她稍稍坐正,心里轻松,一下精神也更集中了。熟料珠世的下一句话叫她吓了一跳。
【愈史郎,是由我变成鬼的。】
【哈?】不是说只有无惨才能…
【是您吗?但是…哎?】
炭治郎看看愈史郎,又看看珠世,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试图从同伴那得到认同,他略侧头,却看见了花千骨眼中清澈的迷茫。
【是的,一般都认为除了鬼舞辻以外没有人能让鬼增加。这基本是正确的。】
瞅见两个孩子傻乎乎的模样,珠世柳眉舒展,眼眸低垂,浑身散发着知性的美,她微微启唇:【毕竟我花了两百多年,也只让愈史郎一个人成为了鬼。】
{两百年?}
糖宝在衣服里爬来爬去,终于找到个出口,自领口处冒了个脑袋出来:{哇,原来鬼可以活这么久啊?}
花千骨心情好,这会笑嘻嘻地附和道:{感觉和我们修仙之人有的比呢。只是不能晒太阳罢了。噢,还要饮用人血。}
和吃人相比起来,血都不算什么了。笙箫默摩挲着下巴:“不过诅咒是什么?”改造身体又是怎么个改造法?
真让人好奇啊。
【两、两百年…】
乡下少年炭治郎可没见过这场面,放在膝盖上的手颤了颤,不知是不是因为惊讶的原因。
下一秒,他一拍脑袋,两眼发直,站起身:【花了两百多年也只让愈史郎一个人成为了鬼?】
【珠世小姐您多少岁了?!】
【炭治郎!】花千骨和糖宝双双一惊:{这个傻子!不要随便问这种话啊!}
{女人对这种话题可是很敏感的!}
【嘭———!】
不等众人反应,愈史郎于电光火石间迅速出手,一记老拳打在炭治郎腹部,把人揍得脸都憋青了。
【不要问女性年龄你这个无礼之徒!】愤愤地叫嚷着,他手上动作不停,打得炭治郎连连呼痛!
【………】花千骨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吞了吞口水,讪讪一笑,擦擦汗,没好意思上前阻止。
糖宝满头黑线:{这个笨蛋。}耿直过头了啊。
【愈史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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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不拦,总有人拦,珠世坐姿端正优雅,双手放于膝上,言语中隐隐有威胁之意:【你再敢打这孩子我就不会原谅你了。】
分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原本凶神恶煞模样的愈史郎迅速坐好,坚定有力地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