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不是什么抒情的好时机,扫眼发现不远处草丛后同样穿着队服的黑发剑士,炭治郎立刻招呼还在呆愣中的伊之助:【走了。】
【我们来支援你们了。】
看着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剑士,他压低了声线:【我是阶级·癸的灶门炭治郎。】
【癸…癸?!】神经已经绷到了最紧,重复了一遍炭治郎的话,黑发剑士神情逐渐惊恐:【为什么不是柱啊!】
【癸来几个都一样的,没有意义!】
柱?
同摩严和笙箫默对视了一眼,白子画却不甚理解“柱”的含义。
“听他这语气,柱难道是鬼杀队最厉害的吗?”
是凌驾于甲级之上的吗?
不等大家想明白,突然!一记铁拳迎面而来,直接砸在黑发剑士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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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伊之助!】炭治郎也吓了一跳,差点忘记了要保持安静。
【吵死了。】并不理会他,伊之助抓起那剑士的头发,摇晃了两下:【要说没有意义的话,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赶紧说明情况啊,你这懦夫!】
{这家伙怎么回事…}被他一口白气喷在脸上,黑发剑士都傻了:{明明我才是前辈!}
【乌、乌鸦给了我们命令。】淌着鼻血,他伸手就要去解救自己的头发:【有十个队员来到了这里。】
随着他的叙述,一副画面慢慢浮现。
排列整齐的队员们正沉默地在山中赶路,而他,正是其中一员。
【进山之后过了一会…】
走在前头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前面的人在做什么?
其他队员迟疑着围上去想一探究竟,却见为首的人浑身僵硬,仿佛在努力压制着什么,动作极其扭曲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鲜血四溅。
不少道长、仙人瞳孔巨颤————不止这个人,后面的队员,也相继拔出了刀!
分明手臂都在颤动,劈向队友的每一下动作都非常迟缓,但是每一下都没有落空。
“怎么、忽然互相残杀了起来?!”
看着满脸血迹却依旧执着地向自己走来的同伴,还在迷茫中的黑发剑士怛然失色。
【而我…】回到现在,捂着脸,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无法将那一副惨况从脑海中抹去,轻水拍拍胸脯,心有余悸:“是被什么控制了吗?”
她如今也算有所长进,不再看见什么都害怕得不行,还有时间来思考来龙去脉了。
“想必是了。”动作那么僵硬,显然队员们也在努力控制自己,却无能为力。火夕面色十分难看:“太卑鄙了!”
居然让自己人互相残杀…
就在此时,屏幕上的画面忽然从危机四伏的蜘蛛山转至了另一个地方。
乌黑的鎹鸦瘫倒在一人膝上,自喉咙中发出的声音已经干哑无比,呼哧呼哧,有如残旧的风箱,显然是累极了。
【能够回来真是辛苦了。】响起的声音温润悦耳,月光清凉,黑发青年披着件紫红色花纹的羽织,跪坐在屋檐下。
在他身边的,是两个七八岁模样的白发女孩。
轻轻抚摸着鎹鸦,青年垂着眼:【我的孩子们几乎都被干掉了吗…】
【那里说不定有“十二鬼月”。】
似乎是在和女孩们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他低声道:【看来,有必要让“柱”去一趟了。】
又是柱…青年的话无疑是证明了刚才的想法,白子画心中暗忖:看来,柱应该是鬼杀队目前的最高战力了。
都有谁呢?鬼杀队的最强。
谁会去支援蜘蛛山的队员呢?
燃着烛火的幽暗屋中,有两人正襟危坐。
【义勇。】
黑发青年面色平静,眼眸暗沉如海。
【忍。】
娇小少女眉眼舒展,笑颜淡淡。
无需商议,二人异口同声道:【遵命。】
【人和鬼要是都能好好相处就好了啊。】名为忍的少女声线明亮柔和,悦耳动听,她笑吟吟道:【富冈先生不这么认为吗?】
【行不通的。】挺直了脊背,富冈义勇不紧不慢道:【只要鬼还吃人的话。】
【真是绝情啊。】忍眉眼弯弯:【那么,富冈先生会带上你现在负责的那位少女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