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彻底混乱,恍惚中看见人影,想起留在外头的同伴,炭治郎下意识道:{是善逸吗?}
在这昏昏沉沉的时刻,他心中不免想起了另一人:{要是千骨在就好了…}
【能坚持到我赶来,真不错。】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翩然落地,将人护在身后,黑发青年幽蓝色的眸中一派风平浪静:【之后就交给我们吧。】
!稍微清醒了些,回头看见那眼熟的羽织,炭治郎不由得一惊,当即认出了来人————{是富冈先生!}
是之前热心帮助过自己和祢豆子的人!眼眶一热,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不再慌张了。
但是…{我们?}
{不是只有富冈先生一个人吗?}
却见青年启唇,唤出了另一个他熟得不能再熟的名字————【花千骨。】
【是…】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自树丛后响起。
扒开那交错的枝叶,熟悉的圆润包子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同样映入了炭治郎眼中。额上满是汗水,穿着海浪纹样外衣的少女焉焉地应了一声————满山跑了好几圈,她也有点累了。
【…千骨!】张大了眼,炭治郎怔怔然:【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炭治郎?!】
花千骨的反应却比他更大,没看见远处的祢豆子,她忙不迭上前:【你怎么样?】
自乌发中钻出,糖宝立时也吓了一跳:【受的伤好重!】
【你和伊之助两个人的伤都好严重!】
【伊之助?】
抓着花千骨的袖子,听见同伴的名字,炭治郎精神一振:【他怎么样了?你们找到他了?鬼被斩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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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焦急的模样,俨然是将累给忽视了个彻底。
见他如此着急,花千骨和糖宝哪敢不应?
立刻倒豆子般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总之,他现在平安啦。】
那就好,听见这消息,炭治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千骨,】不等二人一虫再叙旧,面不改色地从花千骨肩膀处摘下糖宝,富冈义勇淡淡道:【上。】
哈?一眼看出他的心思,累只觉得荒缪可笑:【你这家伙,难不成想让我充当磨刀石?】
磨刀石,磨哪把刀?
自然不是已经没有半丝力气的炭治郎,而是想让后来的花千骨练练手。
而听见富冈的声音,正把炭治郎往树下挪的花千骨头也不抬,立刻应下:【是。】
【等等,他是下弦伍…】
面对同伴的紧张,花千骨浅笑:【我看见了。】
糖宝和富冈先生在一起就没有什么问题。将炭治郎安顿好,双脚微微施力,迅速跃出,自半空中抽出刀,她奋力朝累劈下。
【水之呼吸·叁之型 ·流流舞。】
【无所谓。】
怒极反笑,累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先杀了你也行。】拉开手中的丝网,他振腕一甩。
【一个接一个地,只会妨碍我的一群渣滓!】
“千骨的刀会断吗?”
盯着同那血色蛛丝抵在一起五色长刃,轻水咬着下唇,不由得替自己的好友捏了把汗。
“下伍的丝,可是很锋利、坚硬的。”
“没事的。”云隐原本也在担心,但当他扫见影像中站在一旁镇定自若的黑发青年时,忽然就勾唇一笑:“相信她吧。”
那么辛苦的锻炼,定不是白白浪费了。
出乎意料,可又似乎在预料之中。
同炭治郎的情况不同,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没过多久,和蛛丝僵持的五色长刃随着主人的用力,【刷】地一声,将丝线斩做了两段。
一直不错眼地盯着战局,听见那动静,正往自己妹妹那边挪动的炭治郎心尖一跳:【斩断了!】
{千骨变得比以前更强了!}
【水之呼吸】
秀目含煞,花千骨并不放过累,再次发起了攻击,而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一次,她选择了和炭治郎一样的型————【拾之型·生生流转】!
嘁,一而再,再而三的…
火意愈甚,累手腕一转,毫不犹豫地又使用了自己的血鬼术。
【血鬼术!刻丝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