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
日光穿过窗户,将并排摆着数张病床,陈设典雅的宽阔病房照得透亮。
一切都非常平和,安静。
直到一个尖利声音响起:【要喝五次吗?!一天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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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辩人。众人立刻知道了这人是谁。
“感觉好久没看见他了。”笙箫默笑眯眯道:“还有点怀念呢。”
旁边的几位掌门也呵呵直笑:“善逸还是一如既往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影像中就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挥舞着长长的袖子,我妻善逸头毛炸开,看样子是骇得不轻:【这药要连着喝三个月?!】
在他床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系着红色腰带,看上去不过八九岁,戴着粉色蝶翅发饰的小女孩睁着豆豆眼,手足无措,只能看着善逸大声嚷嚷。
【喝了这个可吃不下饭啊!好苦啊好难受啊!】
【话说回来只要喝这个药我的手脚就能治好了?!真的吗?!】
【喂真的能治好吗?!是怎么治好的啊!请好好跟我解释一下、好好解释一下!】
【请安静一点…】拿善逸没有一点办法,小女孩细声细气地说道,急得不行。
【那个人又在吵了吗?】
还未靠近门口,就听见了里头的噪音,双马尾少女十分不快。
好耳熟的声音。被人背着靠近,当看见病房里的人时,炭治郎神情登时动容:【善逸!】
居然在这里!
【请安静一点!】
比起他的心情,叉着腰,站在善逸的病床前,双马尾女孩的心情可谓糟透了:【我们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吧!】
【再不收敛一点我们就要把你绑起来了!】
面对这样严厉的责备,裹着被子,善逸两眼含泪,牙齿打架,浑身战栗。看这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要撅过去了一样,哆哆嗦嗦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还是老样子啊。”先前的阴云一扫而空,看着善逸,不少弟子吃吃直笑。
“每次看见他,心情都变好了。”
【真是的。】
眼见人吓成这样,双马尾女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无奈撂下一句话,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善逸!】
目送着她离开,看着吓到面无人色的同伴,炭治郎目露关切:【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原来你进山了啊!】
不出声还好,他一出声立马又让善逸失声尖叫。
【……炭、炭治郎。】
伏在被窝中,回头看见熟悉的面容,两眼含泪的善逸仿佛看见了亲爹般,连忙扑了上去。
靠在隐队员身上,他嗷嗷叫着哭诉起来:【呜哇啊啊炭治郎,听我说啊!】
【我被好臭的蜘蛛给刺了,毒搞得我好痛啊!】
【而且从刚才开始那个女孩子就一直在冲我发火!】
【真是糟透了!】
【等等…】看着他的鼻涕与眼泪,男隐队员有点接受不能:【离我远一点,跟我没关系。】
【唔?】
却在这时,眼尖地发现了什么,炭治郎问:【善逸,你是不是有点变小了?】
正把头埋在隐队员身上来回挨蹭的善逸蓦然抬头,鼻涕在人家衣服上拉出好长一条:【因为我差点要变成蜘蛛了。】
【我现在手脚很短。】
【是吗…】
不似二人的平静,看着那长长的鼻涕,男隐队员脸色瞬间变了。
“……”同样上演变脸戏的还有正看着屏幕的大家。
“鼻涕往哪蹭呢!”
稍微带入一下自己,各个仙人、道长…甭管是什么名门正派还是什么山野闲修,都是侧头的侧头,捂脸的捂脸,率先宣布阵亡————真的接受不了被鼻涕糊一身。
白子画冷冰冰的表情也有崩裂的架势,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笙箫默干笑一声,用折扇挡住了眼。
摩严沉默以对。
甚至东方彧卿温柔的笑都收了起来。轩辕朗更是眼露嫌弃。
杀阡陌索性闭起了眼,不忍直视。
最可怜的莫过于男隐队员了,不过突然相逢的二人有许多话想说,都没顾得上他。
【伊之助呢?村田先生有看到吗?】
【虽然不认识什么村田,】指向旁边的病床,善逸道:【不过伊之助就在旁边。】
在看见那熟悉的野猪头套时,炭治郎大吃一惊:【啊,真的!】
【居然真的在,都没有注意到!】
在的话怎么这么安静?完全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啊!
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受到强烈冲击,男隐队员手上的劲一松,却不慎将炭治郎摔了下去。
好在炭治郎非常坚强。从地上爬起来,扒着床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伊之助这么安静,但他欣喜异常:【伊之助,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没事真的太好了!】
不自觉已经是泪流满面,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的伤势,想起在蜘蛛山经历的事情,他哑声道:【抱歉,我没能去救你!】
【…没事。】
面对他的道歉,伊之助却表现得非常平静,整个人跟马上要羽化登仙了一样安详:【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