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去看这位美丽温柔的花魁,鼻尖又嗅见那扑面而来浅浅女性的馨香,炭治郎悄然红了脸,正是慌乱得几乎要屏住呼吸了。
小主,
却忽然听见下方传出一句:【我也想要。】
轻轻拽着鲤夏的腰带,黑眸的小女孩撒着娇道。
【花魁姐姐、花魁姐姐!】另一个也不甘示弱。
【不行哦。】温柔如水的花魁却并不妥协:【刚才不是吃过了吗?】
大家的关系都很好啊。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嗅觉判断出面前的三个都是好人,炭治郎展颜一笑。
不过,收起糖,他的表情却又严肃了起来:【请问…】
【须磨花魁已经私逃了吗?】
尽管性子温和,但鲤夏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作为花魁,她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此时就略凝眉,反问了回去:【为什么要问这个?】
【!】这个表情…心中一个咯噔,炭治郎立时明白坏事了:{她在戒备着我!}
{我必须巧妙地打听出须磨小姐的事情。}
【呃…】一时想不出什么借口,但也不能沉默不语。
看着满眼疑惑的花魁,听着小女孩撒娇地嘟囔着零食,这位伪装成女孩子的猎鬼人急出了满头的汗:【须磨花魁是我的…】
“?”
在众目睽睽之下,屏幕黑色的两边开始收拢,猎鬼人的面容逐渐失色。
【我的…】
咬紧牙,不自觉抽动唇角,两眼上翻。猎鬼人五官扭曲,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姐姐…】
[诚实的炭治郎,无法面不改色地撒谎。]
看着屏幕上白色的字体,长留山中,静得针落可闻。
或面皮抽动,或憋得满脸通红…一群人,不论妖魔还是仙道,脑海都只剩下了一句话———居然还会有这种事!
何等荒缪!
前排,笙箫默笑得肩膀都在抖:“真是难为他了。”
用那种表情说谎,也难怪围着鲤夏的两个小不点都是失声惊叫,表情大变———【诶——!!】
好在,虽然同样吃惊,但作为大人的鲤夏还算镇定:【姐姐被卖到游郭之后,你也被卖过了吗?】
自己也忍不住冒汗,保持着奇怪的表情,凝视着天花板,炭治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是、是的…】
【我和姐姐,一直有书信往来。】
【她应该不是那种会私逃的人。】
似乎真的相信了这番说辞,鲤夏沉吟:【这样啊…】
谎话终于说完,炭治郎长长出了口气。好在他运道不差,鲤夏似乎和须磨还打过交道。
【的确,我之前也不相信须磨会私逃。毕竟她是个坚强自立的人。】
【看她的行为举止,也不像是被男人冲昏了头脑。】
明媚霞光透窗而入,落在整洁宽敞的雅致房间中,也落在…摆放着深色本子的书桌上———【但有人找到了她的日记。】
【说是上面写着她要私逃。】
“这也太假了。”对此,云翳嗤之以鼻:在那种情况下,谁会去写日记啊。尤其还是作为鬼杀队线人的须磨:“借口太过粗糙了。”
完全经不起推敲。
不过,许是自信于自己的实力,那只女鬼压根就没有用心去遮掩的意思也说不定。
{私逃…}与他的观点相同,炭治郎在心中分析着这来之不易的情报:{对鬼来说是个相当好的借口。}
不论把谁吃掉,只要说她是私逃就可以了,只有鸨母会去追人。
穿着各色的华丽衣裳,戴着几支钗子或簪子,跪坐在暖黄的灯光下,游女们如货物一般,任由店外行走的男人们用各种目光打量————{即使人消失了,也只会被认为是逃离了游郭。}
{日记恐怕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理清楚了目前掌握的线索,炭治郎心中微沉:{你千万要平安,我一定会救你出来,须磨小姐!}
就在他打探情报的同一时刻…
从高空俯视,灯火通明的游郭给人的感觉依旧是灿烂、繁华、金碧辉煌。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涌动的罪恶之下,更潜伏着实力强大的食人鬼。
灯光烈艳,如同火海。
淡青色的石链随风轻轻摇摆。
终于把三个小孩都打包卖出,音柱也恢复了平日的装备,蹲守在高高的屋檐上,玫红色的瞳孔将下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摩挲着下巴,他陷入沉思:{今天也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