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与缎带相抵,金铁交鸣之声不断传出!滔天不绝的水浪随着少年的舞刀,在半空中流转、盘旋,又将那缎带狠狠劈开!
【哼哼——】堕姬雪臂一挥,缎带如臂使指,重叠在一块,变作了一条深粉色的“长蛇”,破空而出,声势极为骇人,直奔猎鬼人的要害而去。
【锵!】刀刃与其相撞的一瞬间,火花四溅。
【叮、叮、叮…】被顶到高处,在缎带的攻击中旋身、躲避,抓住一个空隙,炭治郎悍然挥刀:【刺啦—!】
猩红的血液在空中散落。
略凝眉,一个翻身,堕姬直接砸下一拳,却被黑色长刀死死格挡:【当!】
这一拳所包含的力气实在巨大。
无法将其化解,炭治郎索性顺着这股力道,从半空中落了下去,将那被斩断的缎带护在了身后————眉眼秀丽,缎带上,赫然是陷入昏睡状态的鲤夏!
“果然,不能砍到人像吗?”
看一人一鬼相斗,弟子们直觉得心惊肉跳,仿佛有丝毫偏差,炭治郎就会横死当场。而将目光投向后头断裂的缎带上,朽木清流却有猜测。
“如果砍到了会怎么样?”于仙道只有一道之隔,魔气蒸腾处,旷野天若有所思:里面的人会四分五裂吗?
还是会死掉?
又或者,断手断脚?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能避开就是再好不过了。
【嗒—】
不像炭治郎略有几分狼狈,踩着几寸高的木屐,堕姬轻盈落地:【在空中的身法还不错。】
【而且精准地切下了关住鲤夏的部分。】
听着她的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缎带,炭治郎呼呼喘了两口气,又再次把注意力转了回来。
【真可爱。】堕姬被他小心翼翼的举动逗笑了:【就是丑得要命。】
【你都让我有点怜惜了呢。】
【像一只濒死的老鼠。】
看着她俯身做攻击之态,喘匀气的炭治郎也站了起来:{宇髓先生和千骨还不知道在哪里。}
{要是再被什么事情绊一下…}
那可能什么时候赶过来都不知道了。
{上弦之陆。}
眉头耸动,赫色的瞳孔以微小的弧度摇动着:{我能赢吗?在宇髓先生、千骨、善逸、伊之助都不在的情况下。虽然炼狱先生和富冈先生都指导过我。}
但就连炼狱先生,都没能赢过上弦三。
虽然面前这个只是上弦陆。
{要一个人战胜上弦…}
不。
汗水滑落。
这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
眉头狠狠压下,赫发少年举起刀,眼神坚毅,心音如斩钉截铁:{我必须赢!}
这就是人类的伟大之处———分明畏惧,却还继续往前。
这也正是,真正的勇气。
————————————
{战斗开始了。}
夜幕悬垂,明月绽辉。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看着花千骨在屋顶上跳跃着远去,宇髓天元转过身,前往方才她指出的地点:{地下的窟窿是吗?}
锁链声轻脆。
他悄然无声地奔跑在屋顶,而后几下闪身,就落在了一片寂静之处,这块地方不似京极屋、时任屋那边的热闹,反而黑暗暗的,一盏亮的灯都没有。
借着月光细细打量着平整的街道:{是这里吧?地面之下。}
毫不顾忌形象地趴下,宇髓天元将耳朵紧紧贴着地面,沉闷的碰撞声源源不断地传出————{有打斗的声音,回声不断,清晰可闻。是那几个小子里头的哪个?}
深邃的通道蜿蜒往下———{果然下面是鬼藏匿人类的地方吗?}
【啪!】
握刀的瞬间,缠绕在巨刀之上的雪白绷带纷纷碎裂,露出下方金黄色的日轮刀———【音之呼吸·壹之型,】
银灰与金黄相交,将字体原先的白色掩盖。
狭长的双眸中划过暗芒,音柱悍然落刀:【轰鸣!】
【咚——!!】
巨大的爆破之声携风浪席卷而出!
“?要尝试开洞吗?可花掌门不是说土层很厚吗?”
想要打穿,应该不容易吧?
【?】隔了老远听见这动静,正和炭治郎对峙的堕姬心情一下糟了起来:【吵死了,臭虫!】
【这是什么声音?在干什么呢?】
【哪里?荻本屋那边么?】
转头去看炭治郎,她高傲仰头:【你们一共来了几个?】
【四个?五个?】
【不告诉你!】
空出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木筒,一个使劲就把它下头的铁片掀开,炭治郎大力将其抛上高空————【嘭——!】
明艳的紫色在天空中炸开,为黑夜染上新的绚烂色彩:{得把鬼出现的地点告诉宇髓先生他们!}
【哈?】倒也没有阻止他,仰头看着那绚烂而又久久不散的烟花,堕姬轻笑:【是在召集同伴?】
小主,
【倒是挺好看的。好啊,不管来多少个,我都能解决。】
【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