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转眼消失了,随着浓厚烟雾一齐爆出的,还有凌冽的狂风。
顺着风势往后一跳,妓夫太郎蹙眉道:【什么东西?怎么爆炸了?】
待土灰渐渐散去,盯着地板上的大洞,他恍然:【掉到一楼去了啊。】
【快逃!】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顺利遁到了一楼,宇髓天元厉声道:【躲起来!】
【好…好的!】知道厉害,拉着游女,灰衣青年撒腿就跑。
【我不会放他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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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开的空洞上方,失去了攻击目标的血液之刃相互融合、旋转,等待着命令———【飞血镰。】
竖起双指,妓夫太郎冷冷道:【转向!】
言出法随,血刃立时疾飞而下,就对着猎鬼人劈头盖脸地打去!
【泠泠——!】
金黄之刃掠起锋芒,平挥、劈砍…
被斩断的血刃却在半空中再度汇聚。
飘零的血珠中,宇髓天元神色凝重:{他能操纵斩出的血么?}
{在击中敌人迸散之前,血之斩击能灵活转向。}
{那对兄妹中的妹妹…}
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先前妓夫太郎安抚堕姬的情景:{砍下头颅也没杀死她,这是不可能的情况才对。}
或者说———{如果砍掉哥哥的头颅,双方会一起消失吗?}
{哥哥才是主体吗?}
不愧是在位许久的柱级队员,在短暂的时间内基本搞清楚了情况,宇髓天元拽住连接两把大刀的锁链将刀收回,再伸手,指缝中夹着三枚漆黑的火药弹:{无论如何,都只能先上了!}
听觉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整座店铺只剩下了黑白二色,无形之力如水波般层层荡开,将这片区域全部探查得一清二楚:{听声音,楼上的人基本上都逃走了。}
火药弹扔出,他弹身而起:【噌噌噌——!】
整个人翻转一周,用堪称细微的力道将它们全部劈了一遍,蓝色的细长刀罡消散之际———二楼处,明光蕴起。
【趴下!】屋外,尚且还没有迈出步伐的花千骨立刻按倒身旁的同伴,话音未落:【嘭—!!】
如崩山之音,庞大的蘑菇云爆出!
【好险…】
【里面发生什么了?】
背后的白色布带被风吹得乱飞,持刀站在这片硝烟弥漫之地,音柱背对着众人。
他的对面,一个由缎带包裹而成的圆“茧”咚地从二楼掉下。
【嘛,】看着这一幕,宇髓天元扬起唇角:【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簌—簌——】层层叠叠、相互交错,深粉色缎带散落开来,露出了茧里头并不“柔软”的内芯。
【我们两个人…】刻着“陆”的眼睛抬起。
细长的双腿微曲,白皙如雪的臂膀揽着脖颈,坐在哥哥的肩膀上,堕姬慢慢收起自己的缎带。
背负着自己的妹妹,妓夫太郎低笑:【可是二人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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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照,却有乌云涌动,遮掩光辉。
空无一人的街道中,赫发少年抱着什么,正快速奔跑着。
{祢豆子,谢谢你睡着了。}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密密的汗水。炭治郎一低头就看见妹妹眼角的泪珠。
面对鲜血即将失控的鬼之少女、被兄长与姐姐联手压制的鬼之少女、躺在母亲怀中、号啕大哭的鬼之少女…再次闪现在屏幕上。
那哭声叫人心头酸涩。
{还好,祢豆子到底还是清醒了。}炭治郎更是不好受,他纵身跳上一处墙头的屋檐,那敞开的木箱依旧完好,战斗没有波及到它。
将妹妹轻轻地放进去,即将合上箱门时,他眉一动,一直紧紧绷着的脸柔和了起来:【好好睡吧。】
【晚安。】
沉沉睡去的祢豆子自然无法回应他,但这并不重要。
衣上的血迹犹存,好在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将断开的背带打个结连起,他试着扯了扯:{我还能打。}
转身背起木箱:{还能动。}
抬起头,目中只余坚毅:{这次,我一定能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看着他往战场奔去,北海龙王冷不丁道:“音柱会死吗?”
“炎柱就是死在了和上三的战斗中。”
上弦之鬼,实力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