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炭治郎喜极而泣,带着妹妹直接把他扑倒:【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哇啊——】
【放开我、】对他突如其来的亲近感到极不适应,伊之助不自在道:【怪恶心的。】
“得救了!”轻水又想哭了:“祢豆子的血鬼术简直是鬼的克星啊。”
“太好了…”
医药阁的弟子们也哭:“他们才刚养好伤不久啊…”
每一次都是重伤,身体怎么受得了!
【呜啊——!】
这边在哭,另一边也在嚎。
跪倒在一片废墟中,蓝衣女子须磨眼泪汪汪,边掉金豆豆边奋力扒拉着将黑发少女掩埋的瓦片、碎木:【千骨、千骨妹妹!】
【你听得到吗!你说话啊!】
【你不要死啊——】
【你安静一点!】同样在挖人的莳绪只觉得吵闹异常,头都痛了,手握成拳,她一个暴栗直接砸了过去。
【好痛!莳绪欺负人——!】
【咳、咳……】被这动静闹醒,半睁着眼看着面前吵吵闹闹的二人,许久,花千骨虚弱地扬扬嘴角。
不过,等把花千骨搬回暂时供以栖息的地方后……看着同样身中剧毒的宇髓天元,再看看花千骨。
再看看宇髓天元,再看看花千骨,须磨放声痛哭!
【咿呀!不要啊!】
眼泪掉个没完,跪坐在二人中间,她鼻涕都出来了:【不要死!不要死啊天元大人、千骨妹妹!哇啊啊!】
【我们好不容易都活下来了!好不容易打赢了!】
【我不要你们死、不要!】
匆匆给二人包扎好伤口,再看看他们身上相同的毒斑,哪怕是莳绪与雏鹤情绪也有些失控了。
须磨嗷嗷地哭:【鬼的毒该怎么处理?解毒药根本没用啊!】
【老天爷你太残忍了!呜呜呜、太过分了!呜啊啊啊——!】
垂着头,雏鹤很是安静,但她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靠在一块倒下的屋顶上,花千骨嘴唇动了动:【快点写信给忍小姐…等我缓缓,一会给宇髓大人输灵力,一定可以撑到她过来…】
奈何,她如今的声音实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直接被须磨的哭嚎声盖了过去:【我不要你们死——!不要!】
花千骨:(●—●)
听我说话啊,喂!
半张脸都是紫色的毒斑,宇髓天元倒是知道自己如今情况如何,虽然离死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决定提前把遗言给说了:【最后,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我活到现在…】
可惜须磨的嗓门实在大,他的声音如水入海,一点浪花都没溅起:【老天爷您要是敢带天元大人和千骨妹妹走,我就再也不敬你了!】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脸上暴出井字,莳绪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火,奈何实在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天元大人在说话呢!】
被那哭嚎声惹得烦不胜烦:【看我用石头塞满你的嘴,蠢女人!】
说罢,她大力揪住须磨头顶的一撮头发,另一手抓起把碎石就要往人嘴里塞。
雏鹤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都安静点!】
【呜啊啊!】双手挡住莳绪,须磨呜呜地哭:【莳绪欺负我!呜啊啊啊——】
【闭嘴!白痴!】
石块乱飞,语声嘈杂。
【唔哈、真的塞进来了呜—!】
【快住手啊!】
{不是吧…}看着这混乱的情况,宇髓天元眼角抽了抽:{我一句遗言都留不下来吗?}
【唔啊啊——!】
【吵死了!】
【快停手!】
莫非这就是他娶了三个妻子的报应吗?宇髓天元太阳穴突突地跳,心累至极:{毒素快麻痹舌头了,可是她们一直在闹,要怎么办啊…}
{我明明还有功夫说遗言的啊…不会吧…}
“这还真是…”
因着知道祢豆子能解毒,观影的众人倒也不慌了。还有闲心看看音柱大人的笑话:“报应,都是报应。”
火夕都要同情他了:“他打鬼的时候都没有绝望,现在真的好绝望啊哈哈哈——”
又有人破涕为笑:“莳绪要气死了。”
花千骨早在刚进入鬼杀队总部时就与雏鹤她们认识了,却也没见过如今这种石块乱飞,一个拦一个的神奇场面。
{啊…}脑壳要炸了。一边吸取着灵气,她仰天苦笑:{宇髓大人每天的生活都是这样吗?}
{不愧是庆典之神。}
“这到底跟庆典之神有什么关系啊?”
火夕真心觉得花千骨脑回路与常人不同,奇特无比———虽然说每天都要和稀泥也不容易就是了。
而就在宇髓天元越来绝望、花千骨越来越头疼的时候,援兵终于来了:【千骨、宇髓先生!】
【咦?】正吵吵闹闹的三人组登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