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闹。时透无一郎沉下了脸:【不死川先生,请不要为难姐姐。】
【我没有在为难她!】瞪了他一眼,不死川实弥凶巴巴地为自己叫屈:【是她自己要护着富冈义勇!】
【花千骨,你让开!】
【对不起!】闭着眼,花千骨怕得不行,想不到法子之下,她只能疯狂摇头:怎么可能不护着富冈先生嘛!富冈先生对她那么好…
“可别打起来啊。”轻水看得紧张无比:别还没和鬼大战呢,先在自己人手上负伤了。
“没人劝架吗?”
正是乱不可言,突然———【簌簌簌簌!】
珠串相互撞击,碰撞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如当头棒喝,叫人头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一股极其强大的气势骤地往四面八方压下,带着一股苍茫与坚硬之意,沉重无比,也凛然无比。
【!】被这股迫力所摄,蝴蝶忍、伊黑小芭内微惊,发丝都炸开了,正欲起身的时透无一郎浑身的肌肉蓦然绷紧。
不死川实弥伸出的手止在了半空中。
头颅里“嗡”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样,花千骨立时睁眼,甘露寺蜜璃错愕偏头———身穿写有南无阿弥陀佛字样的袈裟,岩柱悲鸣屿行冥已然起身。
“不愧是最强…”紫薰浅夏轻声道:“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局面。”
眼中落下泪水,悲鸣屿行冥静静地“注视”着发生混乱的地方:【还是先坐下来,慢慢谈吧…】
【我有一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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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做姐姐的在忙,做弟弟的也不乏多让。
蝶屋,一道惊喜的喊叫声将平静打破。
望着推门而入的男人,炭治郎喜出望外:【钢铁冢先生,您怎么来得这么快?这才过了四天呢!】
【呼—呼——】裹着带斑点的头巾,戴着红色的丑八怪面具,腰间别着把长刀,似乎是一路狂奔过来的,钢铁冢的呼吸声很是粗重,整个人也在不停地发抖。
【您、您还好吗?】注意到他脖颈下方头巾被汗水浸湿的一角,还坐在院子中的长廊上,炭治郎收敛了喜悦,目露担心:【出了好多汗…】
【呼—呼——呼——】喘着粗气,钢铁冢也不说话,只将腰间的刀取下,以一种犹豫一秒就会马上收回的速度递给他。
【啊,刀…谢谢您。】
这就是之前战斗人偶里的刀吧?
双手接过这把来之不易的日轮刀,当发现安置在上方的火焰形刀镡时,炭治郎的瞳孔亮了几分:【是炼狱先生的刀镡!】
看着它,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位热心的前辈。他鼻头一酸,眼眶中慢慢盈上了泪:【谢谢你保护了小铁弟弟…】
【你真的还好吗?】体贴地给这个小少年留下了用来感伤的时间,后藤拍拍身下的木地板,对着钢铁冢说道:【先坐下来再说吧。】
呼呼喘着气,钢铁冢倒也不推辞,果真一屁股坐下了:【嗬…嗬…刀…】
【刀刃…看看刀刃…】
【是说刀身吗?】将眼泪憋回去,整理好心情,炭治郎忙忙应道:【我这就看。】
唰地一声,长刃出鞘。
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瞳孔蓦然缩小:【刀…】
“喔,”有同样使刀的修士兴致勃勃地赞道:“还不错嘛,挺帅气的。”
———紧握在手上的日轮刀刀身遍布漆黑的烈焰形花纹,十分凌厉,十分深沉。尽管炭治郎之前的几把日轮刀也是黑色的,但这一把尤其之黑,是非常深邃、非常浓厚的乌色,不透半点光亮。
【这黑色…】
【铁的材质本身就异常精良,】好半天终于喘匀了气,钢铁冢说道:【相信它曾经的主人,一定是一位非常强大的剑士…】
【加上花千骨的净化,这把刀的质量比之前的刀都要好。】
默默地听着,炭治郎的注意力却不由得被刀镞*上方纂刻的一个大字———[灭]
【关于这个“灭”字…?】
柱的刀会刻“恶鬼灭杀”四个字,这个他还是知道的。可若是刀的前任主人是柱,那为什么这把刀只刻了一个字呢?
钢铁冢直言不讳:【我猜想,当时的刀匠是为了杀尽天下所有的鬼才打造出了这把刀。】
【所以才选择了刻下这个[灭]字,而非自己的姓名。】
【据说鬼杀队的阶级制度也是在这把刀完成之后逐渐成型,而且,只有九柱的日轮刀,才会被刻上[恶鬼灭杀]这四个字。】
哇!原来如此,他弄错先后顺序了!
连鬼杀队的阶级都是在这把刀之后…炭治郎一下觉得自己手中的刀重达千斤,更昂贵得不可思议。
捧着刀,他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原来这把刀,这么厉害啊…】
【哎?】想起什么,他又有疑问:【但我记得,追击上弦肆的时候,刀身上好像并没有这个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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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地看着他,钢铁冢一时间没有说话。
炭治郎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呃,钢铁冢先生?】
却见下一秒,钢铁冢猛然暴起,瞬间就逼近了他:【还不是因为我刚刚完成第一阶段的研磨,就被你这个小兔崽子拿去乱挥乱砍!!】
【这才害得字被残留的锈迹挡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