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惊世骇俗的训练…千骨以前在伊黑先生手下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吗?}
“不…”东方彧卿轻咳一声,眼神飘忽:“骨头应该不至于。”
她到底是女孩子,就算和甘露寺走得再近,伊黑小芭内也没有理由吃醋…可能吧。
总而言之,在一干人看好戏或担心或无奈或好笑的注视下,炭治郎还是开始了训练。
{就算用的是木刀,一旦被打中也会伤的不轻。因为出刀的力气很大。}
{而伊黑先生则会从这些可怜的队士们之间的缝隙中发动攻击。}
整个训练场地都密密捆放着队员,或横或竖,甚至有人被挂在天花板上。奔跑在其中,炭治郎只能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唯恐跑步的时候手中的刀打在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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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场中行动,伊黑小芭内就从容多了,实力摆在那里,即使他不特意去关注,出刀时也绝不会打在旁人身上。
炭治郎则与他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组:{这可真是相当不妙。因为这个人的刀路…}
穿梭在真·人山人海中,伊黑小芭内忽地俯下身,拧腕往侧边一挥:【噼啪—!】
只听一声闷响,一道曲折的刀罡横冲而出,直接打在炭治郎下巴:【唔啊!】
{——会发生匪夷所思的扭曲。}
近距离与刀罡擦身而过,最上头的短发少年在过度的惊吓中两眼一翻,头一栽,直接昏了过去。
他的下方,同样与危险只有半寸距离的少年眼泪汪汪,唬得人都快傻了。
挨了打的炭治郎扑通跪倒在在地,捂着下巴疼得眼泪直掉:【唔啊啊!】
大仇得报的伊黑小芭内躲在队员们后面,睁着死鱼眼,冒出一个闪亮的十字星:【太迟钝了。】
{大家明明用的都是同样的木刀啊…】若是打到别的地方还好,顶多哼一声就过去了,这打到下巴着实叫炭治郎疼得狠了———
他是有铁头功,但那也不是铁下巴功啊!
哆嗦着抬起头,看着跟前优哉游哉地用木刀拍着手心的蛇柱大人,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伊黑先生就能挥出那么怪异的弧线?他可以轻易通过狭窄的缝隙发动进攻。}
{就好像…一条活生生的蛇一般。}
所以才叫蛇之呼吸吗?炭治郎好像明白了什么,又觉得自己尚在雾中。待疼痛感稍稍退去,他抓着木刀站起身,重新摆好姿势。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我很为难。}
{那就是瞄准缝隙、挥出木刀时所“听”到的…战友们的心声。}
{拜托!拜托!!}盯着近在咫尺、同样身为剑士的赫发少年,被迫充当障碍物的队士们瞳孔都快缩成小黑豆了,眼中更是爬满了血丝,眼泪逆流成河:{拜托拜托!}
{拜托了!拜托你了!}
{请千万千万不要打中我!}
他们哭,炭治郎也想哭:虽然说是靠嗅觉感受到的,但在这里这么多人,就仿佛耳朵真的能听到一样,让他压力倍增啊!
{这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让我的双手抖个不停。}握在木刀上的两只手已经是湿答答一片,全是汗水:{哪怕只是刀路出现些许偏差,都会当场导致悲剧发生…】
【啪!】
【唔!】一刀劈下,明明是要穿过空隙,却落到了光头少年的身上,疼得他痛哼一声,眼泪直飙。
意外失手的炭治郎大骇:【啊!真的非常对不起!】
{如果是善逸和伊之助应该会感到轻松一些吧?}
毕竟善逸速度快,而伊之助身体的柔韧性相当好啊。
好在,过于严苛的训练与不想打到同伴的心,也让炭治郎迅速变强了:{过了四天之后…}
{我渐渐能够以精确程度远超以往的刀路发动进攻了。}
木刀与木刀撞击发出的声音不像金铁之声那般清脆,却也不会叫人觉得烦躁。
肿着一只眼,嘴角也破了皮,炭治郎咬牙在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刀罡中进行闪避,只偶尔几次能抓住机会反击一二。
{甚至还在避过伊黑先生的攻击之后即刻进行反击。在我的木刀砍坏伊黑先生身上那件小褂的下摆后。他表示我的训练结束了。}
【再见,快点去死吧,你这人渣。】
额角迸出青筋,伊黑小芭内脸色与初见时一样难看。指着炭治郎,他语气森寒:【不许臭不要脸的跟甘露寺套近乎。】
眼看连缠在他身上的小蛇都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鼻青脸肿的炭治郎欲哭无泪:【谢谢指教…】
{到训练结束也还是被他讨厌,真的很伤人。到底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