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什么样子?】
即使面前是杀死了不知多少人的鬼之始祖,产屋敷天音也未曾流露出半分惊惧,仿若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一样。
抬眸一扫几米外的鬼舞辻无惨,她轻声答道:【与年龄在二十五到二十九岁之间的男性并无二致。】
【但双眼为血红色,而且有着像猫一样的,直立且细长的瞳孔。】
【是吗…这样啊…】用这么几句话勉强在脑海中拼凑出敌人的面貌,产屋敷耀哉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我就…知道…你…】
【一定会来…】
因为————【你对我…或者说我们产屋敷一族早已深恶痛绝…】
【所以我很清楚,你…你一定会来亲手取我性命…】
“你知道还不派人来保护你?!”杀阡陌真搞不懂这位主公大人在想什么: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做安排!!
“你要是死了,决战谁来指挥?!”
要是因为无人指挥,小不点死在决战中,他非得拿着神器把鬼舞辻无惨和产屋敷宅邸扬了!
“你冷静一些。”到底是做皇帝的,轩辕朗虽说心中也有一万个不理解,但还是愿意相信主公已经有决策:“先看看再说。”
小主,
“还看什么?”拆他台的是他的师父大人———洛河东:“就这种情况,主公和他老婆哪里跑的掉!”
“怕是死得干干净净!”
情况的确危急万分。
轻盈迈步入到屋中,不知道为何,鬼舞辻无惨脸上却并没有即将灭杀大敌的欣喜,与修仙界人们的焦急截然相反,他略拧眉:【但我此刻可是扫兴至极啊,产屋敷。】
【毫无自知之明,在这千年岁月中,频频跑来阻挠我大业的一族之主,居然已经成了这副德行。】
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缠满了白色的绷带,而唯一没有被盖住的唇旁,密密分布着暗紫色的瘢痕———【丑陋,丑陋得让我不忍直视。】
【你的房间里已经飘荡着一股尸臭了,产屋敷。】
【我想也是…】
按在被褥上的手猛然发力,一股莫名的力气从体内涌出,产屋敷耀哉颤抖着身子,顽强地坐了起来:【毕竟,早在半年多以前…医生就已经说过,我只剩下没有几天的寿命了…】
【但就算如此…我也仍然活到了今天…】简简单单一个起身的动作,却已经让他病弱不堪的身子无法承受,唇角和眼下都溢出了不少鲜血:【看着我…就连医生也都哑口无言。】
【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一心想只想把你消灭…无惨。】
【这场虚无缥缈的梦也只能做到今晚为止了。】鬼舞辻无惨对此不以为然:【毕竟你很快就会死在我的手下。】
【呼—呼———】
确实如此。心中早已有数的产屋敷耀哉却顾左右而言他:【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与我…其实同出一族…】
【但你毕竟已经来到这世间至少千年以上…所以我和你的血…应该早已相去甚远了…】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隐去心底的一丝不耐烦,鬼舞辻无惨目光微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产屋敷想说的只有一件事:【因为族内出现了你这样的怪物,以至于我们全族上下都受到了诅咒…】
【新出生的孩子们,全都因为身体孱弱而早早夭折…一族眼看着就要灭亡…才总算得到了神主的建议…】
【既然同一脉中出现了恶鬼…那么就把心血全部灌注到将其消灭一族上吧。】
【“这样你们一族便不会覆灭。”】
【从那以后,我们代代取神职者一族之女为妻,新生儿也不再每每降生不久就夭折…】
什么玩意?此话叫鬼舞辻无惨听得满头雾水:【你这通胡言乱语简直让我反胃。】
【莫非病症已经侵蚀进大脑内部了吗?】
【这些事情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因果关系,毕竟…】
他轻抬手腕,抚上自己光洁俊秀的脸颊,敛眉勾起一抹魅惑之意十足的微笑:【我从未受到过任何天谴。】
【就算杀死了成百上千的人,仍旧得到了上苍的原谅。】
【而且在这千年来,我从未亲眼见到任何神佛。】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咳咳…!】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开始剧烈咳嗽,天音赶忙扶住自己的丈夫。
产屋敷耀哉喘息许久:【但是,我也有我的想法…】
【无惨…】
【你的梦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