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
【嗤呲!】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上弦陆———狯岳的脖颈处突然破开一道口子,喷出大股鲜血!
{被砍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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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虽然头没有被砍下…按着伤口,狯岳调动能量,将伤恢复。万万没想到一过招居然是自己吃了亏,他惊疑不定地侧眸望向我妻善逸:{这家伙!}
{变得和当初判若两人了!}
“废话!”用两手插着腰,幽若很是得意地哼了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么久过去,谁会一直停在原地啊!”
真是笑死人了!
“还想杀花姐姐呢!”尽管没有说出名字,但所有人都知道方才我妻善逸说的天赋超人的“她”是谁。
掌握了五种基础呼吸。
创造出自己的呼吸法。
最近半年内新上任的柱。
连猜都不用猜,几乎就是明示了。
“真是笑掉人大牙!”幽若嫌弃地吐吐舌头:“但凡善逸刚才下手重一点,你脑袋就掉了!”
“根本就和上一任上弦陆他们没法比嘛!”
“我看也就下弦的实力。”顶天了和堕姬差不多,音柱平平一挥刀就能了结。
服侍的仙婢们心气也很是不顺:“就这还嫌弃善逸呢,变了鬼也没强多少嘛。”
“他变成鬼到底图什么啊!”
图什么?倘若狯岳能听见这句话,他必然会肯定地回答———不变成鬼,他就得死。
什么也不图,他只图活着。
{跪倒在拥有压倒性实力的强者面前,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回忆来得猝不及防。
擎在骨节分明的大手中,刀柄上,本该是渡卷缠绕完后留出的空隙处,全部填满了一只一只长满红血丝的眼睛。
而这把刀的主人————生着火焰模样斑纹、六只眼的赫发男子,正站立在空空如也的街道里,垂眸打量着下方五体投地的鬼杀队剑士。
日轮刀摆放在一旁,汗流浃背的黑发剑士跪得分外心甘情愿。
{毕竟古人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狯岳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是…
{只要我还活着,就不算败给对方。}
{哪怕因为偷盗而被别人指着鼻子唾骂。}
熟悉的寺庙内,一光头男孩按着膝盖高的瓦罐,不停地往里头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看着他的举动,另外几个孩子愤怒地抬起手,指着前方,唇瓣一张一合。
虽没有声音发出,综合上述话语,再看看他们的表情,人们也多少能猜到内容。
{哪怕无家可归,只能用泥水解渴。}
被赶出寺庙的黑发男孩跪在一处水潭前,小心合起手掌,从混浊的黄水中掬起一捧勉强没有那么多杂质的水。
{哪怕把额头死死贴在地面上。}
坚硬凝实的土地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少年紧紧闭着眼,将头压得低低的。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嘀嗒嘀嗒,在土地上打出斑斑圆点。
{我都始终坚信,只要活下去…}
{就能战胜那些苦难,让别人刮目相看。}
{多亏了这个信念,我才能活到今天。}
【你也…想要变成鬼…以此获得更强的力量是吗?】
单手拄着刀,六眼的上弦鬼思考许久,慢慢地说道:【只要得到那位大人的认可…你就可以…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实力越是强悍的剑士…化身为鬼所需要的时间也越长…】
哗啦哗啦,带着奇异力量的血液浇在少年并拢的手心。跪在地上,他不知是期待,还是害怕,又或者两者都有。
【我当初就用了整整三天…】上弦鬼毫不避讳地把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坦白告知,浑然不知自己说出了什么让人震惊的事情———“他曾经是鬼杀队队员?”
“用了三天才完成转化…”长留上仙白子画若有所思:“如此实力,他人类时期,必然是鬼杀队的柱级队员。”
而且还是其中实力数一数二的那种!
这还是观影的人们第一次看见自愿变成鬼的柱。一瞬间,他们相视无言,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