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些被摧毁的房间对于一座城池来说都算不上九牛一毛,但也可看出,这场战斗打得有多激烈。
只是,哪怕战场都已经毁得不成样子了,这场战斗离结束还是遥遥无期。
【………】脚上各自绑着两张纸条,两只不晓得是哪位剑士的鎹鸦一左一右缩在被打裂了大半的木墙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脑袋查看里头的情况。
【喝—!】【哈!】【嗬嗯——!】
扬满灰尘的屋中,一蓝一彩一红,三抹光芒在里头穿梭来去,时而交织,时而分离,时而又抵死相斗。
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又有刀铁交鸣之音、肉体断裂之音、拳脚破空之音…
【……】细杆一样的爪子抖个不停,看了几秒钟,两双黑豆一样的小眼对视了片刻,都发现了对方眼中清清楚楚的不知所措与茫然。
鎹鸦们哆嗦着默默收回了脑袋。
虽没有进行任何言语上的交谈,但它们破天荒地看懂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你也是啊?}
———{啊…嗯,你也是?}
———{…对啊。呃…总之我们待会再进去吧。}
———{…好主意。}
{火之神神乐!}正全神贯注试图斩杀上弦鬼的两位剑士自是没有注意到它们的存在:{圆舞!}
尽管他们其中一个嗅觉厉害到可以分辨人的心情、话语的真实与否,一个感知灵敏到能够将万物收入眼中,但在如此急切且危险的战斗中,两人还真没有哪个能分出闲心去查看周遭的事情。
上弦鬼的攻击繁多又狠戾,稍有不甚,就会横死当场。
被高举过头顶的漆黑的刀刃上腾起火焰,熊熊燃烧,炭治郎大步跨出,卯足了劲朝猗窝座头顶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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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距离…}花千骨不甘落后。可炭治郎与猗窝座的站位却太过集中,她实在无法使用什么厉害的招数———别没被鬼打伤,先栽在自己人手里。
时间不等人,匆匆一思考,她手一扬,震臂又掷出数把闪着冷光的细长飞镖!
【哼!】上有刀刃当头劈下,后有暗器嗖嗖飞来,猗窝座却不闪不避。
可怖的青筋在脸上、在胸膛、在四肢…上鼓起,他猛然抬臂,居然双掌一合,【啪】地一下,硬生生夹住了炭治郎的刀刃!
“空手接白刃…?”轩辕朗真是佩服鬼的身体素质:但凡换个人他都不敢这么接啊!
那刀上可还有火呢!
但这还没完,猗窝座躯体又一震,锐利的飞镖打在他身上,居然只发出了一阵【当当当当】的清脆响声,压根没能破皮,全部被弹得飞了出去!
【咻咻咻——!】
飞镖从哪来往哪去,花千骨左闪右避,好险没被打个正着。
天杀的!看着掉了一地的飞镖,杀阡陌有时候真的很想破口大骂:“没事把皮练那么厚做什么!”
“过人的再生速度还不够,还得整个铜皮钢骨?!”
这还有天理吗!王法在哪里!
可怜他堂堂一个魔君,这会因为花千骨急得都开始嚷嚷“王法”了。
当然,不论是天理还是王法,在与鬼的战斗中都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