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我…】
即使知道花千骨来自另一个世界,不死川实弥也从未将她口中的仙、佛、神当一回事,平日里都只当是个故事随意听听,而如今,他却卑微且虔诚地祈求了起来:【请不要带走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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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抱住玄弥的身子,他放声痛哭:【我求求你了!!】
【不要带走他!!】
“………”长留上仙白子画合起眼,别过了头。
魔君杀阡陌低头不语。
而那一众仙人擦着泪,也说不出话来。
吃一堑长一智,妖魔们纷纷闭上口,缩起脖子、绷紧皮,仿佛自己天生就是个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肯说,免得给自己招来祸事。
【真的…谢谢你…】生命的最后一瞬,在头部彻底溃散之前,不死川玄弥舒展了眉,弯起了眼,扬起了唇角:【哥…哥…】
轻得几乎都快听不见的声音碎在了空气里。
【……】黑红色的碎片似花瓣乘风远去。手下一空,隔着衣服按到了地板,再一抬手,掌心只剩下了灰烬般的细小碎片,不死川实弥唇颤了颤。
【玄弥…玄弥…】
【啊啊啊啊啊啊——!!】
摇着头,他大力将弟弟留下的衣物揽入怀中:【玄弥啊啊啊!!】
【玄弥————!!】
【…不死川,】饱含痛苦的喊叫声仿若尖针扎在每个人的心中,痛不可言。
悲鸣屿行冥能够对同伴的悲伤感同身受,但他不能再让这份悲伤持续下去了:【抬起头来。】
【咱们得走了。】
不知何时,不死川实弥的哭喊声停止了。
整片区域此时安静得可怕,唯有肃穆的男声回荡在此处:【只有击杀无惨,才能结束这一切。】
“什么玩意啊!无惨怎么就不能懂点事,自己去晒晒太阳!”火夕真的很想一把火把鬼舞辻无惨烧成灰烬————尽管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害得实弥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就得匆匆赶去下一场战斗…”
在与上弦之壹的战斗中,又有两位同伴背过身,与生者挥手告别,前往了黑暗之处。
【嘎啊———!!】
戴着眼睛纹样符纸的鎹鸦将捷报连同噩耗一同传递给了尚且还存活的鬼杀队队员们———【行冥!实弥!无一郎!玄弥!合四人之力斩杀上弦之壹!】
【无一郎、玄弥在与上弦之壹的战斗中牺牲!】
【……】正奔跑在狭长走廊内,黑发青年只是昂首望了望鎹鸦,旁的再无反应。
黑发少女却是身形猛然一歪,好险没跌跪下去。
{站起来、站起来…!}四肢的力气像是被什么贪婪的怪兽一口吞掉了一样,忽然就变得疲软不堪,少女咬紧牙,强撑着站起,愣是迈开了腿。
晶莹的水珠散在空中。
赫发少年忙伸手去拉她,就这么一个对视,他眸中也已有水光晕晕。
{他们死了…}
没时间告别,在危险的战斗中,黑绿色头发的少年与鸡冠头少年匆匆离去了。
{但是我们必须…打起精神来。}
{心中不能有一丝迷惘。}
赫色与黑色的眼眸内俱是热泪翻滚,少年与少女的心音合在了一处:{我也要向他们那样…}
{一路拼死冲杀,战斗到最后一刻…}
拉着花千骨的手,炭治郎知道自己的实力与九柱相比还是不算什么,而且他还———{并未完全继承先人衣钵。}
{但我也必须这样做。}
{在看了千寿郎弟弟寄来的信之后,我才知道…}
各自从鎹鸦脚下取下信件,少年少女们边走边看,用最快的速度将信中的内容全部记住了。
{原始的火之神神乐应该共有十三型战技,而我只知道其中的十二型…}
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即便如此,他也一定要打败无惨,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为了能让自己重要的人,不会死在这场战斗中,他必须,全力以赴,忘却生死地去战斗!
【……】用力眨去眼中的水珠,花千骨轻而缓地吸气,又徐徐吐出,再睁眼,她奔跑的速度恢复到了最初的快捷。
{快一点…}边跑,她边暗自运转着功法,好汲取更多的灵气,让自己空了近半的丹田快速回到完满状态:{要更快!}
{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我!绝不能辜负忍小姐、无一郎、玄弥…他们的付出!}
【不行,时间上来不及…】
三张长木桌呈品字形安放,静谧的和室内,一名白发女孩急切地对着最前方的黑发男孩说道:【珠世小姐已经坚持不住了。】
这也就意味着…
黑发男孩———产屋敷辉利哉眉心紧锁:【无惨很快就会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