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之前没有看错,约莫是了,他应该还没有被吸收。”长留山的一位长老答道。
那性急的修士闻言却是笑了:“无惨也顾不上吸收他啊!”
———那孽畜正努力求生呢!
比窗户还大的拳头对准车顶就要狠狠砸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青风汇聚。
小主,
淡绿色的日轮刀低垂,白发青年倒挂在半空中,迸射出暴虐的狂风,对着婴孩呼啸而去!
{风之呼吸·玖之型·韦驮天台风!}
【咔嚓——!】飓风一卷,立时斩断婴孩一臂。
【咳!嗬——!】一击挥出,已无余力,重重下在地上滚了一圈,将口中的血啐掉,不死川实弥扭头便去寻其他隐队员:【药呢!】
【风柱大人!】一暗绿色衣衫的剑士眼疾手快,扔出一支紫皮的竹筒:【这里!】
抬手接下,一口饮尽,擦了擦唇下的血,不死川实弥翻身而起,对着婴孩又斩出四道爪型刀罡,正是风之呼吸的贰之型———爪爪·科户风。
【妈的!这畜牲还真能扛!快给老子灰飞烟灭!!】
被削去了半个头部的婴孩却并不善罢甘休,力气反而更大了几分,硬生生把身前的电车反推了回去!
【哇啊啊!】
隐队员们吓坏了:【他爬上车顶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正是慌乱不已,忽有铁链簌簌从后方钻出。
越过婴儿的头颅,这铁链于其脖子处收紧,然后在悲鸣屿行冥及四五个隐队员的发力下猛然绷直!
张大了嘴巴,这位岩柱吼叫着,用力到手臂上的显露出了条条青筋:【嗬啊啊啊——!!】
【我也来帮忙!】又一道倩影钻出。
甘露寺蜜璃满脸是泪,咬着后槽牙,她二话不说,握住锁链就往后拖拽!
【呜哇!】许是因为用力过猛,婴孩的断臂再次迸出了血,但他终究没能扛过众人齐心协力所产生的巨力,被拽得往后一仰,翻倒在地!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仿佛烈焰,但闻【嘶嘶嘶】之音,烟雾四处弥漫,黑红的火斑极速扩张,疼得他脸都皱成了一团,嚎啕不止!
倘若换成一个真的小孩儿在遭受痛苦,在场的人必然会立即前往救助,但此时,鬼杀队的队员们只担心日光不够猛烈,无法一瞬间将其抹杀。
【阳光啊!!】产屋敷宅邸内,辉利哉撑圆了眼:【快将他化为尘埃吧!!】
合起小手,彼方与杭奈皆是低头垂泪:{父亲,母亲……}
{姐姐……}
{神啊……}
请保佑我们吧。
不得不说,无惨这一招确实很有用。被这么照射好一会,这具婴孩的肉体却仍旧没有溃散。
在疼痛中,他挣扎着翻过身,用脸与爪子拱起了地面———{钻地!}
眼瞅着他身下隆起许多泥土,悲鸣屿行冥大惊之下,连忙加大了拖拽铁链的力气:【他在试图潜入地下!快发起进攻,尽量消耗无惨的体力!!】
跟着拽链子,甘露寺蜜璃气得脸都红了,却只能愤愤地骂上一句:【混账!】
即使喝了药,但现在就连紫色竹筒的特效药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了。不死川实弥喘了许久,又一次站起:【王八玩意!】
他腾空而起,双手持刀,从上往下,挥斩出十几道刀罡,令其形成了倒锥状的旋转飓风———{风之呼吸·伍之型·寒秋落山风!}
【嘶吼——!】
头生双角、体覆蓝鳞,体型庞大的水龙在双色羽织青年的操控下朝着婴孩疾扑过去:{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蛇之呼吸!}终于把自己从墙壁里放下来,异瞳青年重重蹬地,起手便引出一条可怕的一体双头的白蟒:{肆之型·颈蛇双生!}
【嗤呲——!】血水从婴孩脊背上飞溅而出。
【看俺的!】猪头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奔了回来,举着自己坑坑洼洼的双刀就是一顿狂劈猛砍:【兽之呼吸· 肆之牙·碎裂斩!】
{该死!他居然还活着!}黄发少年以身化雷,于空中折返几次,金黄色的雷电在其手下,竟隐隐凝成了一个巨大的龙头。
这龙头大张着嘴,一口咬在婴孩后脑勺上———{雷之呼吸·柒之型·火雷神!}
{花之呼吸!}侧马尾少女虽伤得不轻,可还活着,也还能行动。
细细小小的粉白色花瓣随刀刃飞舞。
她转动手腕,摆动手臂,拧转腰身,只见桃色的日轮刀或刺或抹,或劈或斩,或挑或扫,转眼的功夫,便已经是连出九击!
圆弧形的粉白色刀罡挤挤挨挨地凑在一起,正如绚烂非凡的花朵———{伍之型 无果芍药!}
【大家快上啊!】很快,还活着的队员三五成群地冲了上来,使出自己远远算不上精湛的剑技对着婴孩接连发难!
他们大声地嚷嚷着,为自己或同伴加油打气:【我们也要加把劲才行!】
【至少现在要帮上一点忙!】
这已经是鬼杀队的极限了。
负责控制婴孩的盲僧与粉绿色头发的少女竭尽了全力。本来他们后面只有四五个人,而此刻,已经增加到了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