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啊,还是无惨的心态问题。”
妖魔一方,看出点端倪的人都要笑死了:“这鬼王嚣张得很,面对鬼杀队,缓过劲来之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快刀斩乱麻,立马收拾了,而是悠闲地开始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可见其智慧之稀缺。”
“要我说啊,”上回都输过一次了,这次可就没什么不长眼的人押鬼王胜了。妖人茈萸呸道:“但凡无惨这会下把狠劲,纵使是花千骨也拦不住他啊!”
却偏偏要摆出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
“待会又叫鬼杀队翻盘了,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鬼这一方,真正的敌人从不是什么鬼杀队。”长留上仙白子画神色浅淡如冰,口中吐出的话语则锐利如刀:“而是傲慢。”
这股莫名的傲慢盘踞在心,他们杀害了本该平静度日的人们,直接促使了鬼杀队的诞生,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令鬼杀队凭借着仇恨,一直延续至今。
{鬼舞辻无惨,请你务必......}
滔滔不绝的碧蓝浪潮内,水柱鳞泷锖兔冷冷地扬起嘴角————他下巴淌满了血,所以这一笑反倒带出了些邪气,加上那把折射着寒光的蓝刀,他简直不像是个正派人物了————{保持着这份桀骜不驯,直到生命尽头。}
然后,好好看着自己是怎样堕入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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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士们在前线艰苦奋战,后勤队员与指挥者亦是忙的不可开交,剩余的人,只能虔诚地为自己重视之人祈祷。
布置简朴的屋舍内,矮小的妇女坐在烛火旁,手捏细针,就着灯光,一针一针地补着件纯白的外衣。缝几针,就转头看看窗外。眼见明月依旧,她再一低头,却发现针已经扎入指尖,于是叹息一声,草草擦去血珠,继续手上的动作。
鸡冠头少年同样未睡,借着从窗台溜进来的皎洁月光,他望向榻榻米上四五个裹着被子睡得正香的孩子们,而后缓缓起身,为一名女孩掖了掖翘起来的被角。
他们之中,最大的也才十三、四岁,最小的看模样,约莫有个八九岁————兄长将一切的事情都扛了下来,他们只知道父亲早逝,母亲生过一场很严重的病,好在遇见了好心人,为母亲治好了病,大哥在做一份薪酬很高、十分稳定的工作,每个月的薪水足够一家开销还有结余,只可惜很少有假期,二哥就在家附近的木工店铺当学徒,最近即将出师。
对于今晚鬼杀队围剿鬼之始祖的事情,他们一概不知。甚至不晓得,朝阳升起的时候,也极有可能是他们兄长命丧战场之际。
事实上,也没有人希望他们知道这些。
唯一了解些许内情的鸡冠头少年长时间地盯着墙壁上的挂钟,不知过了多久,又扭头看向远处暗蓝色的无边天幕,千言万语,最终只汇成了一句话:{一定要平安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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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充满忧虑的心音堪堪消散,尘土弥漫的战场内,胸口佩戴着眼睛符纸的三花猫背着自己的小皮背包,终于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