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迟了,从他把第一位白狼少女杀死时,他就已罪无可赦,无人会原谅他,包括他自己。
少女从血中站起身,伸手指向他,“死,信任。”随后指向自己,“白哈尔,信任。”
她生涩地吐出断断续续的词句,努力想表达自己想说的话。
而这些词汇都是根据他自言自语或者与秽妾交流时说的话,拼凑出来的只言片语,意思也是她自己的猜测。
“死,离开。”少女指门口,“秽妾,死,信徒。”男人仍然恐惧地躺在地上。
少女开口说了话给他极大的震撼,让他意识到自己折磨了这么久的,是与他平等的生灵。
他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殿外。
“您这是要去哪?”秽妾笑眯眯地拦住他,“你骗我!她们会说话,有灵智!和我们一样!”男人大吼。
“哦?她对您说话了?说了什么?”她反问,视线移向少女,但她面无惧色,平静地对上她的目光。
“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白哈尔,死指什么?信徒又是什么?”他质问着。
虽然已对死亡,生命没有执念,但他仍自诩为人,现在对他来说,失去作为人的良知比死还可怕。
“都怪你,是你在蛊惑我!”意识到自己己无可挽救的他,第一反应不是忏悔,而是欺骗自己,责怪秽妾。
“白哈尔?信徒......我明白了。”秽妾笑着张开双臂,阳光从她身后投下,构造出一片阴影。
“人?白狼?牲畜?这些东西,本质上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