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书记主动承担责任,检讨自己没有调查清楚那几位大款的来历人品,只想着给昂首村引进资金,贸然推荐,造成恶劣影响,好心办了坏事。鼓励卜元放下包袱,勇于担当,继续奋斗。有刘祥撑腰,卜元兴奋不已,保证不给领导们丢脸,不犯同样的错误。这一篇就算翻过去了。
李连玉无意间听来些风言风语,一下子紧张起来,她亲自去找薄嘴皮儿,探听是否真有其事?薄嘴皮儿好像亲眼见过似的,加油添醋地描述了表哥在老米点量黄米耍赖不给钱的过程,“表嫂啊,要不是人家老板怕影响生意,给表哥做担保,事情可就闹大了!”薄嘴皮儿的一席话,把个李连玉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愤怒悲伤,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别再说了!”她凄厉地喊着,捂着脸跑了。身后传来薄嘴皮儿嘲弄似的劝告:“表嫂,别太在意!那个男人没点花花事儿?只要不耽误你娘们儿吃喝穿戴使用就行了!叫俺看,表哥比俺那口子本分多了!”
金二浪站在薄嘴皮儿身后惬意地冷笑着说:“娘的,光知道当官荣耀哩,不想想当官也受害哩!让狗日的吃点苦头,别在俺跟前装模作样抖威风了!”不嘴皮儿搡了男人一肘子说:“你这么大张旗鼓地宣扬人家的丑事,太损了吧?毕竟那是你表哥哩!”“哼!他啥时候当表弟待过俺?俺不上门去揭他的短,就算给他留面子了!”
李连玉伤心透了,不嘴皮儿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不由她不信,她对卜元的人品产生了怀疑。从结婚到现在,卜元对她疼爱有加,言听计从,百般呵护,难道是假的?是装出来的?而她对卜元那可是一见钟情、倾心相爱、海枯石烂、坚贞不渝的啊!没想到卜元当了村长后,对这个家越来越不管不顾了,对妻子儿女渐渐冷淡了,甚至做出这样的风流事来。她揪心,她痛苦,她哭泣,她失眠,她不想轻饶他。尽管卜元一再解释“那是一场误会”!尽管卜元赌咒发誓,可李连玉心中的疙瘩始终没能解开。李连玉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心情愉快、心安理得、全心全意地操持家务了,李连玉夜里再也睡不踏实了。
李连玉是个极聪明、极沉稳的人,在公婆面前不显山不露水,在别人面前仍然没事人似的谈笑风生,没有半点沮丧的表情。卜元知道李连玉的厉害,没有李连玉的允许,他是不敢晚上到村委会值班睡觉的。
时间长了,驻守办公室的甄惠有点吃不消了,一天他见到李连玉就开起玩笑来:“嫂子把村长拴在家里,光顾着你们舒服了,不知道俺长期打光棍有多难受哩!”
李连玉是个特要强的人,脸一红说:“对不起,俺让他接替你!”
那天晚饭后,李连玉说:“你去吧,别回来了!”卜元吓了一跳:“这是又怎了?俺说过不再出去的,你怎不相信俺哩?”
李连玉看着卜元那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噗嗤笑了,这是她近来第一次有了笑眉眼,她原谅了男人,恢复了对他的信赖。“你出去替换甄惠吧,俺不想听人们说闲话褒贬俺。不过你记住了,做事要凭良心,若再干出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咱俩这辈子就算过到头了!走哪条路,自己挑吧!”
卜元像接到特赦令,一下子轻松起来,他说了不少体贴的好话,才离开李连玉,迈出那个“画地为牢”的大门。
卜元出轨,也使仇月鲜担忧,难道自己钟爱的元哥又喜欢上别的女人了?她趁着月色抵近村委会窥探,办公室里只有甄惠一个人,刚要离开,被甄惠喊住了:“大美人儿,寻俺的吧?这可真是前世有缘啊!进来吧!”仇月鲜啐了一口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是全世界的男人们都死光了,俺也不会看上你!”
卜元“解禁”后,被仇月鲜拽回家,非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卜元愧疚地讲述了自己在老米店的遭遇,回家后被李连玉软禁的过程。“月鲜,俺真是浑身是口也说不清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