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县里来了工作队2

牟县长问:“真有几个无赖围攻工作队吗?”

何局说:“这有点言过其实,即或有些争吵,那也得从两个方面分析,领导们常说‘换位思考’,一个问题,在某些人看来不算大事,但在群众心目中就是大事。尤其是农村账务混乱问题,村民要求账务公开,要求参与查账,要求把他们的血汗钱花在正道上,这本身无可厚非。这一方面说明他们还不完全信赖我们,另一方面也说明我们的工作还没做到家,这样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在工作中,我们有些同志不够冷静,简单粗暴,动不动亮出手铐子威胁群众,这才引起公愤,激化了矛盾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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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县长又问:“那个会计到底贪污了多少?”

何局说:“正在查着,据群众反映,可能比原来那个数要多。”

牟县长慨叹道:“好好一个人,一旦有了贪念,就变得不择手段了!真够得着法办了!”

这几天,吕耕田的好友姚三采真是鸿运当头、艳福不浅。白天吃香的喝辣的,晚上有漂亮风骚的咪咪陪着玩儿,在温柔乡里自得其乐,兴叹不已:“别怪阿斗没志气,人生能有几回醉?俺这是前世有缘、今生有福,注定享乐快活哩!”

没曾想好景不长,一天晚上,他那个江东母狮子突然闯进老米店,正在和咪咪跳裸体舞的姚会计,一听到狮子吼声,吓得浑身筛糠,抱着衣裳从后窗跳出去,失魂落魄地仓皇逃生。再也没敢露面。

自从李煌、左晔参加查账小组,包袱很快被抖开了。甄惠贪污三点八万,证据确凿。甄惠成了一只死老虎,再也不敢胡搅蛮缠、装糊涂、哭鼻子了。何局正准备整理材料,移送司法机关处理。可任亦鹏鸡蛋里挑骨头,硬说所查账目“不在县里指定的抽查年限之内”。李煌大怒,把算盘往桌子上一扔,说:“任亦鹏,向人向不过理去!你说,哪点与事实不符?哪点超出了年限范围?难道一个人贪污了多少,还能说贪污的年限不对,不能算贪污吗?你这是哪门子理由?”

任亦鹏说:“俺只算县里规定那几年的,不服,你到县里请示去!球大个村子,想脱离县政府的管辖吗?”

李煌反问:“请问,卜元和甄惠都在同一年限之内,卜元没贪被你定成贪污,甄惠贪了,你却找理由否定,这究竟是为什么?你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吗?”

任亦鹏又一次被问的理屈词穷了。于是火冒三丈,敲打着桌子连脏话都带出来了:“娘的,老虎下山受狗欺,凤凰落架不如鸡,你一个土坷垃,敢和俺瞪眼叫板,真他娘不知天高地厚!”

李煌一肚子火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你任亦鹏敢出口伤人,别怪俺对你不客气,他冲到任亦鹏跟前,唾沫星子四溅,回骂道:“任亦鹏,你好歹算个国家干部,俺一直给你留面子,处处下下让着你,没想到你是个不识人敬的灰毛驴!张口就带十字儿骂人,要说骂人,俺真比你强!在账务问题上,你是个球也不懂的白痴!给你个毛球,你连个阴阳面儿都分不出来,还站在人伙里,狗戴帽子装人哩!你应该一碗水端平了才对哩,你这样一味地袒护甄惠,是何道理?”

就在此时,老米店老板娘闯进门来,她一进门就大声吆喝:“金大浪,你在哪儿钻着哩?那个姚会计跑得没影儿了,连饭钱带炕钱,还有俺们咪咪的卖身钱,两千多块,一个字儿都没给哩!他那个黄脸婆还打碎俺两块玻璃,砸碎俺两个温壶,这些损失,你们都得包赔!当时你们吕书记说得好听,怎现在没人管了呢?”

任亦鹏正在气头上,他把老板娘推到一边,声嘶力竭地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滚出去!”

老板娘可是见过世面的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她叫的更响亮了:“怎了?你们讲不讲理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俺不向你们要跑腿钱,就够便宜你们了!你们送去那个姓姚的,吃了、喝了、搂着俺们闺女睡了,那后生又整壮,一黑夜七八次吃软糕哩,不给钱,能说得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