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哉!何水清!哀哉!何水清!泉下有知否?孤魂有托否?谁来知道?
呜呼!纸铂虽少情意重,烧酒几滴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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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哉!何水清!安息吧!昂首山、滹沱河不会忘记你!
某年某月某日祭。
老军人不由得大声咆哮起来:“牟澜!你这个父母官是怎当得?在你管辖的地方,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有没有天理王法了?你把这桩桩件件调查清楚了,给俺个交代!”
老爸的怒火洒在女儿身上,牟澜无言以对。她自“出道”以来,工作勤勤恳恳,办事认认真真,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没想到在这小小山村小镇里,结识了这么几个两面三刀的人物,遇上这么一件抱憾终身的尴尬事。自责、内疚、无地自容。面对善良的老无能、直爽的肖香妹,感到他们太伟大了,而自己却太渺小了。她对老爸说:“爸,咱回吧。有啥话,回去再说吧。”
此时,她的手机响了,是田禾打来的,她狠狠地把手机关掉,歉疚地对肖香妹说:“嫂子,打扰了,实在对不起,改日见。”
老军人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说:“替俺在何水清坟前烧点纸吧!走了!”
肖香妹说:“心意留下,钱拿走。俺会给他上坟的。”
老军人说:“战友情、救命恩,岂是这几个钱能补偿得了的?俺只是表达一点心意罢了,你们不收,俺这老脸往哪儿搁?”
老无能说:“行了,俺收下。”但他在送别客人时,为牟澜拎着手提包,悄悄把钱塞到那手提包里。挥手告别时,肖香妹恋恋不舍地说:“看这忙的,连顿饭都没吃就走了!”
牟澜说:“嫂子,俺还会来的,下次来俺专门来你这儿尝尝这儿的特产——莜面大山药!”
肖香妹说:“俺等着你!”
牟县长他们刚走一会儿,吕耕田失魂落魄地赶到香味饭店,里外转了一圈儿,焦急地问:“牟县长哪儿去了?”
肖香妹说:“哪有牟县长哩?是个革命前辈领着个革命后辈,给另一个革命前辈上坟哩!怎?他们得罪你们了?他们只是来俺这小店里洗了洗脸,喝了口水,歇了歇脚,不会连累俺这小店吧?”
吕耕田被肖香妹挖苦的那张发福的脸一阵青一阵绿,不好发作,又不得不发作,他咬着牙跟说:“啥革命前辈革命后辈的,像说绕口令似的。他们人呢?”
老无能说:“刚刚走。”
肖香妹说:“兴许能追上。”
吕耕田气急败坏地走了。
吴乃珂上气不接下气地来了。他对吕耕田呐喊着:“小车没走多远!刚出村!”
吕耕田骂道:“尽放你娘的马后炮!有屁不早放,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