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玩意,妾还通买卖呢。”
可沈步辙却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拦在温穗穗的尸首前,说什么都不愿让小厮离去。
沈步辙抬头,沾了血污的脸朝着朱老板阴险一笑:“不,你杀死的不是一个妾室,而是丞相府的独女,是祝丞相的女儿。”
“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她的贞节牌坊是太后赐下的,若是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便让你为她陪葬!”
朱老板听见这话,简直是要笑出声了:“你是打量着蒙我呢?还是觉得我是个傻子啊?”
“温穗穗根本不是祝丞相的女儿,早在那日宴会上,就已经说明白了!我也曾经派人调查过,温穗穗不过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儿,被大嫂卖去给了有钱人家里当奴婢!”
朱老板说着,老奸巨猾的冷哼了一声:“我也曾注意过,温穗穗的身上就是有一块胎记!若她真是丞相府的女儿,那怎么可能沦落到我的床榻上?”
沈步辙听见朱老板的话,脸上根本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冷冷的看着朱老板,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那你觉得,温穗穗犯了欺君之罪,诓骗了太后,欺瞒了丞相爷和国公府的郡主,还在新婚夜与庶子私通,被所有夫人抓奸在床!可她没有死,却好端端的从天牢里出来了,又被好端端的养在沈府,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沈步辙的声音是越发的大了,还带着几分咄咄逼人:“难道太后是良善人?国公府的郡主和丞相是良善人?我是良善人?还是我的祖母是良善人?江照影若有能力,早就把温穗穗千刀万剐了,可她没有。”
沈步辙的话,让朱老板的脸色一白,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思考着沈步辙说过的话。
沈步辙说的很对,他方才提到的这些人……全员恶人!
若是有机会,是绝不会让温穗穗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苟活在世上。
朱老板重重的闭了闭眼睛,这才明白从前是自己失算了。
耳畔再次响起沈步辙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催命符:“温穗穗没有死,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国公府、丞相府,要保住她。太后也因为国公府的请求,而对她奈何不得,甚至连我都要好好养着她,让她好好活着。”
“而如今,温穗穗却死在了你的床榻上。朱老板,你恶名远扬,京中怕是有很多人早就看你不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