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喝了些果酒,量不多,但整个人明显已经慢半拍了。
“上车,送你。”
余景奥一声。
上车后他把车窗降下来一些,迎着风慢悠悠醒酒。
北方城市的秋天是有气味的,熟悉的,清冷的,晚风柔和中带着凉,钻人思绪。
许霄凡问,“你和明成公司的合同签好了吗?”
“嗯,回国前就签了。”
“什么时候去。”
“下周。”
许霄凡点头,犹豫了下又说。
“明成和万协集团近两年合作密切,免不了打交道。”
余景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什么,没说话。
万协集团,他呼出口气,手下意识握住脖子上的羊脂玉,轻轻蹭着。
当初出国前在机场,他给易宗游的手机拨了最后一通电话。
不是关机,而是变成了空号。
注销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在路人的目光下,余景对着冰冷的女声流泪,登机前往异国他乡。
小区是陈策帮忙找的,地段和安保都好,月租昂贵的要死。
余景知道的时候直呼肉疼,怀疑陈策趁机打击报复他。
“我自己上去就可以的。”
“你醉了,别逞强。”
许霄凡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已经抬脚往前走。
余景慢半拍跟上去。
房子干净,陈策提前打扫过,电气也通了。
许霄凡转了两圈,“还好,没什么安全隐患,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不用,我东西不多。”还是这句话。
许霄凡也不勉强,看一眼时间。
“给你点了醒酒茶,睡觉前记得喝,我走了。”
余景坐在沙发上点头,喝醉了总是会比平时要愣神时间长。
等对方走后,他又自己呆呆地坐了半小时,直到外卖员叩门。
他把醒酒茶放桌上,又去卧室简单收拾了下,睡觉。
客厅还放着两大包没来得及安置的行李。
管他呢,真的困。
又梦到易宗游了。
雪天,男人把自己揽在怀里,亲了亲。
谢谢小景织的围巾,我很喜欢。
他望着对方,想要努力看清,努力记住易宗游的样子。
余景睫毛颤抖了下,缓缓睁眼。
手机一直震动,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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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接电话了哈,大忙人。”
说话的人是他的合作方兼上司,明成公司的总经理,段左。
也是陈策的朋友,俩人一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