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莉兰言语之间透露着独属于长辈的温柔,余景心里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也很久没有喊过妈妈这个称呼了。
他把一切归咎于易宗游,是易宗游给他带来了爱和家人,可易宗游却说,你值得。
接下来的时间余景埋头吭哧吭哧签字按手印,身价猛翻几百倍的他反而更茫然了,忽然理解那些富豪身边为何会潜藏如此多的保镖。
落地是下午三点,悉尼的夏天依旧这样热,空气里弥漫着不知名的绿植味道。
下飞机后易昌夫妇二人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据说是要去州立美术馆赏画,易宗游带着余景先去了酒店休息。
余景倒时差迷迷糊糊睡了不知有多久,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补觉,怎么可能浪费。
再次醒来的时候卧室只有自己,他揉揉眼起身摸索着穿好鞋,棉质睡衣已经被揉到一侧露出半边锁骨,但还是惦记着要找易宗游。
开门出去,易宗游背对着靠在阳台打电话,左手指尖夹了支烟,昏黄的日落透到男人的白衬衫上,身形优越高大,格外好看。
好帅,余景忍不住感慨,背影都帅成这样。
再低头看看自己,他睡相不好,总是能把睡衣睡成一副被炮弹轰过的样子。
余景顶着一脑袋乱毛走过去,窝进男人怀里,声音很小:“刚睡醒没有看到你。”
颇有些埋怨的意味。
易宗游跟电话那边说了句晚点聊,然后挂断,搂住怀里人的腰拍拍:“乖,我出来抽烟。”
“你在和谁打电话。”余景脑袋在他肩膀处蹭。
“韩宁。”
“奥好吧。”余景又没头没尾的来了句,“你好帅。”
易宗游轻笑:“怎么?”
“就感觉自己很赚,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易宗游立马纠正他:“我们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