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闲得很,嘴巴不要割了可好?”
“将军,可别,属下知错。”
元禄呵斥那副将几句后,副将知趣退下。
城楼之上,袁禄迎风而立,俯瞰晟京城的大街小巷,他心中有了些许盘算。
……
黄昏时刻,晟京城正是热闹,华灯初上,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同在一城,同过一街,有人欢喜,便会有人忧愁。
“殿下,今日真是吓了婢子了。”
憋了一路后,甘棠的啜泣声打破车厢内的沉寂。
往常,甘棠说这般话,李嬅会安抚几句,这一日,余光瞥见甘棠抹眼泪,李嬅却是静默不语。
李嬅坐在浅黛与甘棠中间,甘棠在一侧落泪,浅黛心里亦是发酸,不过二人性子不同,经历此般事,一动一静。
“你怕死在宫里?”
甘棠完全止住眼泪时,马车已回到定华长公主府门前。
车夫在马车外提醒,李嬅并不急着下马车,她叹了一声,看向甘棠.
“婢子贱命一条,没了便没了,可殿下是金贵之人,殿下还有未实现的抱负。”
甘棠一开口说话,本就泛红的眼眶又重新湿润起来,李嬅抬手将甘棠与浅黛搂入臂弯。
“这世上,谁都有好好活着的权力,你们再不许说这话。留得青山在,该高兴,不该哭。”
“殿下,方才在宫里实在是太险了,那样的围杀,狗皇帝是要置你于死地呀。你既有法子脱身,何不早些使出来,还白白挨了一刀。”
甘棠在李嬅的臂弯里转身,看见李嬅后背的长痕,甘棠眼前彷佛又出现羽林卫们对李嬅下杀手时的情形。
同一时刻,甘棠说话,浅黛也看向公主,等待着公主的回答。
甘棠的疑问 ,同样也是浅黛的疑问。
在浅黛的印象里,她家殿下并不是去简就繁之人。
”或许,我也会犯傻。“
浅黛不单想知道李嬅为何在最后一刻才与陛下谈判,还想知道李嬅附耳与白公公传话时究竟说了些什么,公主却不打算解开她的疑问。
“殿下,犯傻?你说,你犯傻?”